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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阅读绝世权臣

夏景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绝世权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夏景昀”,主要人物有夏景昀夏云飞,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主角:夏景昀夏云飞   更新:2024-05-06 1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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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景昀夏云飞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阅读绝世权臣》,由网络作家“夏景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绝世权臣》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夏景昀”,主要人物有夏景昀夏云飞,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江安县城郊的劳工营中,罪囚苟延残喘。头顶的烈日,手中的土筐,监工的鞭子,一点一点,煎熬着寿命。直至一道来自另一时空的灵魂到来。于是,一人镇朝野,两手压南北,四面俯首,八方敬畏,荣华富贵,娇妻美妾......大夏第一权臣,夏景昀,字高阳,号“大夏王朝不落的太阳”。......

《全集阅读绝世权臣》精彩片段


夏家众人听了钱德宝的话,高兴的对视一眼。

虽然知晓此行不会有问题,但当听见这个消息,心头还是难以自持地涌起一阵沉冤得雪,重见天日的欣喜。

而周遭的诸位本已麻木的心又被刺激得剧烈跳动了几下,吕二虎就这么完了?

还是由他的靠山亲手送进去的?

那小辈看向自家二伯,老头儿手一僵,缓缓道:“但话又说回来,正是这钱县尊久经官场,能识时务,此番作为,正合宦海浮沉能屈能伸之意。”

小辈瘪了瘪嘴,不想听自家长辈放屁了。

嘈杂声中,钱县令小声道:“吕家所有财产,悉数赠与夏公子,请夏公子笑纳。”

明面上看来,钱县令此番操作,已经是足够意思了。

从夏家而言,损失悉数得到了弥补,算上官方补偿和吕家家产,额外至少有折合数万两银子的进账。

而且夏家当初是抄家发配,如今吕家也是抄家发配。

看起来十分公平。

但账不是这么算的。

对方一切的根基都在钱县令,这一番操作看似慷慨诚恳,却将钱县令完美地摘了出来。

只要钱县令还在,吕二虎随时都可以卷土重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死灰复燃。

可若是钱县令没了,哪怕吕二虎没被抄家,依旧家财万贯,也可能被这些年积攒的仇家一口一口地撕咬干净。

往更深一层想,钱县令将吕家的财产送给夏家,这当中有没有藏着心思呢?

你夏景昀是德妃义弟,权力不小,但这个事情算不算就是你的一个把柄呢?

如果能顺着你夏景昀攀咬到德妃身上,未来会不会有能跟德妃匹敌的人愿意站出来为他们提供庇护呢?

可就算是想明白了这些,夏景昀也不好办。

因为钱县令毕竟是朝廷命官,他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若是强硬要求将他治罪,将国法律令置于何地?

而且此地就是钱县令主事,你让他怎么下令?

县尊有令,请县尊立刻自尽?

而这,或许也是钱县令仍试图困兽犹斗的一点点最后倚仗。

众人的目光渐渐都汇聚到夏景昀的身上,等着他最终的决定。

夏景昀将这些念头在脑海中悉数转过,淡淡道:“当初我家被抄没,最后是由太守府签押。

钱大人此番判令,也只需太守府签押,我就再无异议,不再追究。”

说完,他接都不接对方手中的判令,转身看着自己的父母、伯父伯母和堂妹,展颜一笑,“回家!”

一行人直接打马离开,留下钱德宝一个人木然地立在风中。

嘈杂声和流言登时,就像是朝着万福县这潭平湖之中砸下了一块巨石之后。

以县衙为中心,如涟漪般向四周荡开,填满县城的每一个角落。

万福县城东的一片大宅之中,住着万福县第一大家族郭家。

这位祖上曾经出过一朝侍郎的家族,如今虽然再无撑得起门面之人,但积攒的家业着实夸张,在这万福县也是傲视同辈。

郭家家主此刻正躺在软榻上,一个婢女捏肩,一个婢女捶腿,一个婢女喂葡萄。

嗯,是正经的葡萄。

府上管事快步走进来,“老爷,今天县里出了个事。城南夏家回来了,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城里。”

郭家家主动不都不带动的,淡淡道:“看来是江安县那边的事情了结了。这家蠢货,活下来了不知道赶紧滚去其他地方讨口饭吃,还非得回来。”

管事笑着道:“他们是想回来讨个公道。”

“这世道,哪儿他娘的有那么多公道。”

郭家家主鄙夷一笑,将手伸进一旁婢女“钱和权才是公道,其余都是狗屁!这帮人连吕二虎的面都见不到,就要被章洪那条疯狗咬死。”

他摇了摇头,收回手,满意地闻着手里余香,“说起来这夏家人以前还跟我郭家有些世交,没想到这么蠢。”

管事点了点头,“章县尉确实出手了,在瞧见他们之后就带着人围了。但是有人拦住了他。”

郭家家主来了兴趣,微微侧了侧身子,“这万福县还有人胆子这么大呢?敢坏吕二虎的事?”

“拦住章县尉的正是吕二爷。不仅如此,吕二爷还自缚双手,直接给夏家人当街跪了下来。”

???

郭家家主腾地坐起,“什么?吕二虎,自缚双手,跪下,还他娘的当街?”

“嗯,不仅如此,夏家人去了县衙,钱县尊带着师爷在门口候着,直接将之前的案子改判了。

夏家无罪,祖产全部归还,吕二虎抄家发配。”

郭家家主这下坐都坐不住了,“这夏家人是有了什么泼天奇遇吗?”

“我听钱县尊的言语中提了一个,深得娘娘赏识,莫不是江安城那位?”

郭家家主立刻沉吟起来,“去,准备一份厚礼,备轿!老爷我要去夏家!”

“老爷,咱们跟夏家已有许久不来往了,这......”

“那有什么!我们是世交,祖上的交情,他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岂有不去恭贺的道理!快点!一会儿就晚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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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后堂,钱德宝面沉如水,坐在椅子上。

不知何时悄悄进来的吕二虎看着大舅哥,走上前,以手做刀,在脖子上一划,低声道:“大哥,要不我们?”

“你他娘的真想死啊!”钱德宝一脚踹了过去,将吕二虎踹翻在地,“德妃娘娘新认的义弟就这么死在这儿,不管是不是我们做的,我们都要被诛九族你信不信?”

他呸了一口,“再说了,那是无当军啊,你当是什么阿猫阿狗能让你刺杀成功?”

平日嚣张跋扈的吕二虎翻身爬起,不敢动怒,只当没挨过这一脚,“那我们如何应对?他方才那意思,分明就是要让明府收拾你啊!”

钱县令眯了眯眼,“不急,等几天。”

“啊?还等?”

“我什么时候害过你。”钱县令扭头看了他一眼,喃喃自语,仿佛是在劝说吕二虎,又仿佛是在自我安慰,

“等几天,再等几天......”

站在夏家的老宅门口,明明只是不到两月的时间,众人已觉得恍如隔世。

劳工营的险死还生,南田巷的小院温情,这一个多月来的种种,点点滴滴涌起,从心间到眼眶,化作泪水,再点点滴滴落下。

夏明雄跟夏恒志擦了一把泪水,同时上前,一人一手,推开了大宅门。

吕二虎确实没敢怠慢,屋子里洒扫得干净,尽可能地恢复了原貌,甚至还补充了好些当日因为抄家而破损的家具。

夏景昀和夏家众人倒也没有那等精神洁癖,又不是衣衫被褥,弄好了那就用呗。

回到府中的第一件事,众人便在夏明雄的带领下,来到了家中祠堂,对着祖宗牌位上香祷告,诉说着游子归家的事情。

得亏如今的人对鬼神之说还很信奉,也得亏这院子吕二虎还没来得及处置,这些祖宗牌位还保存完好,否则众人想拜都没得拜。

忙完了这些,还没来得及收拾屋子,护送他们来此的什长就来禀报,说外面来了好些人,都说是故友。

虽然都知道这些“故友”是什么成色,但他们也不好苛责太多。

于是夏明雄跟夏恒志就这么接了一天的客,把这一天过得无比充实。

其中,给昨夜冒险来探望他们的那位世交,足足送上了一千两的银子,聊做感谢。

女眷们在前来探望的女眷齐心帮忙下,很快将大宅子里外都收拾好了。

晚上,又从县里叫来席面,一起好好吃了一顿。

忙到至夜方歇。

今晚上,这些无当军的军士们有了宽裕的休息场所,可以沐浴休整,美美地休息一晚。

夏景昀坐在原主的房中,看着这方小小天地,过往十几年的苦读记忆不禁涌上心头,心里生出些异样,索性便起身,到院中走走。

谁知刚一出门,就瞧见对门房间中,夏云飞走了出来。

两兄弟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寻了处石凳子坐下。

夏云飞开口道:“我看你一整日眉宇之间依旧有着忧色。如今万事皆安,有什么焦虑的?”

夏景昀抿着嘴,“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总感觉自己方向想错了,导致很多疑惑串不起来。”

“还是那位郑公子的事?”

“嗯。太蹊跷了,没办法当它没发生啊!”

“慢慢想吧,保护好自己,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的。”

夏景昀嗯了一声,也只能如此了,接着二人又聊了几句别的,夏云飞便拍着他的肩膀,

“嗯,早点休息吧,明日咱们还要赶回江安。”

“好,大哥你也早点休息。”

两兄弟互相道别,然后又各自躺在床上望天。

也就现在没什么别的活动,不然保不齐就是互道晚安之后尴尬地在峡谷相遇了。

夏景昀默默盘算着,今天已经是德妃娘娘抵达的第六天,八月十二,明日就是八月十三了。

德妃娘娘此行一共只会在江安停留十日。

八月十五的宴会之后,德妃娘娘再在家中与老父亲团聚一日,顺道为此行诸事收收尾,再去泗水州城展露一下皇家威仪,就要启程回京了。

郑天煜莫不是瞧着现在德妃娘娘成了自己的大靠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有所动作也要等德妃娘娘离开,无当军的护卫离开之后?

但我特么哪儿惹到他了啊!

大哥现在参军了,我是不是应该请个护卫?

师父身边那个老仆,调教了大哥半个月,就练出一个让无当军将军都看重的军人,找他问问应该是个好路子吧?


小说《绝世权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咏秋。

台上几个大儒在心底叹了口气。

若是能够抽中什么忠君、言志之类的,然后再出一首名篇,或许便能成一时佳话。

再不济,弄个思乡,也能让德妃娘娘高看一眼。

但居然抽了个咏秋。

下方的书生们都在心里想着,自己如果抽到这题,能对付出什么诗句来。

想来想去,不过都是那些寂寥、萧索、孤独之类的意境。

“不知道仲明公子能写出何等大作。”

“是啊,四季之作前人佳作无数,要想推陈出新,恐怕不是容易的事。”

“这么些年,你们还不懂一个道理吗?永远可以相信郑公子!”

众人议论纷纷,一旁的酒楼上,云老爷子看着苏师道:“子成兄,现在心境如何?”

苏师道目不转睛地看着下方,“只要能有一篇过得去的诗词,这个徒弟我收定了!”

云老爷子笑容玩味,“你这个想当师父的都不看好他,那还有谁能看好他?”

苏师道叹了口气,“不是不看好,而是郑天煜并非浪得虚名之辈。

夏景昀比不过,不怪他,反倒是能跟郑天煜拼成如今这样,已经足以自傲了。”

说话间,郑天煜动了,他缓缓迈步,右手轻敲掌心,吟道:

“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

前两句一出,便让人有耳目一新之感。

竟然以这样的角度破题?

不写寥落萧索,反倒来了一句轻寒正是可人天。

但凡有些文化底子在其中的人都是心头微震。

而后郑天煜继续念道:“绿池落尽红蕖却,荷叶犹开最小钱。”

“好!”

“好!”

“不愧是郑公子!”

“好诗,好诗啊!从这个角度写秋天,才高如山岳啊!”

“果然没辜负我等的期望,郑公子还是那个永远值得信赖的郑公子!”

众人的议论声中,一直平静沉默的曾济民轻轻一叹,夏景昀难了。

郑天煜这首诗挑不出任何毛病,而且立意新奇,意境豁达,描写也是生动有趣。

想要以一首临场之诗超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他先前所作的那首诗,在这首诗面前也只能黯然失色。

想到这儿,曾济民心头也生出几分颓丧和无力。

郑天煜果然是一座横亘在泗水州众人面前的一座大山啊!

在他身旁,林飞白的眼底闪过一丝怨毒,郑天煜啊郑天煜,你就不能死在外边吗?

非要来与我抢这文魁!

在郑天煜这首诗面前,他先前那首诗自然也无力抗衡。

饶是他前后联系,机关算尽,耗费金钱不菲,这文魁,终究还是落到了郑天煜的手中。

就在这时,夏景昀微微一笑,“没想到在阁下心中,秋意竟有如此轻快生动。”

郑天煜胜券在握,也彻底恢复了先前的自信洒脱,“四季皆有其趣,只待我等发现。”

“不过巧了,在我心里,秋意也同样不是那么低沉萧索。”

夏景昀大袖一挥,朗声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听完前句还想骂他剽窃创意的众人齐齐一愣。

嘶!

这句,气魄不小啊!

夏景昀并未让他们久等,伸手指向头顶天空,“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众人如被一道惊雷劈中,只感觉一股旷达高远的气息,直冲胸腹。

随着那晴空之鹤,排云而上,游走在那高远的碧霄之上。

天马行空,恣意狂达!

同样是写秋日之好,这首诗明显比先前郑天煜的诗更加旷达雄浑,意境也更加高远。

“好!”

不少人都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然后陡然愣住。

而后,寂静渐渐蔓延,现场瞬间变得一片死寂。

因为,这意味着一个问题。

郑天煜输了?

郑天煜竟然输了?

这小子,是文魁?

等等!

不止是这样!

总共四关,第一关两人打平,后面三关,郑公子都输了?

都以为猜字谜是对方唯一能跟郑公子比的,结果那是郑公子唯一能跟对方比的?

还只是比得上,而不是比得过?

这人真的是名不见经传的人?

不会是中京城那位天下第一公子秦公子假扮的吧?

徐大鹏坐在座位上,脸上写满了震惊,你不是来看热闹的吗?

怎么就一巴掌把郑天煜给扇翻在地上了呢!

合着你之前说的去拿个文魁不是吹牛?

下方一片震撼到呆滞的气氛,酒楼上,三个穿金戴银的中年男人也是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能够见证这样神奇的一幕。

泗水州公认的第一公子,能文能武的建宁太守之子郑天煜,在众人欢呼中到来,随便点了一个人,结果一关都没赢,还在最引以为豪的作诗上,输得彻彻底底。

冯秀云伸手,轻轻按着胸口,即使透过那厚重的缓冲,也能感觉到一颗芳心难以自持地在怦怦直跳。

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胎?

三五天前,还是劳工营中挣扎求活的获罪劳工,如今就已经能在诗文上击败名动泗水州的郑天煜了?

她忽然想起,以前有些前辈,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些才子或者将军,也有被赐婚出宫,当上夫人的美事。

那自己?

一向在宫中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她,忽地霞飞双颊,阵阵发烫。

......

“哈哈哈哈哈!果然大才!果然大才啊!”

“诗文、书法皆为一时之选,这等人才,得快些下手了!慢了可要被人抢走咯!”

云老爷子和苏师道两人满面红光,笑得十分开心。

苏师道握着酒杯,“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好诗,好诗,好气魄!

我苦等多年,终于等到这样一个学生!也算不枉此生了!”

云老爷子深以为然,“我观此子,不骄不躁,不卑不亢,心境出众,却在该露锋芒之时锋芒尽露,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由衷感慨着,在心中悄然动了另外一层极其深邃的心思。

......

花魁凝冰的侍女一脸遗憾中又带着过瘾的神情,“姑娘,真是一场好戏呢,没想到这位郑公子居然输了。”

凝冰姑娘依旧表情淡漠,“小问题,这位郑公子依旧是泗水州这些公子当中最出色的那一个,一会儿记得找人把帖子发给他。走吧,戏也看完了,一会儿散场生意就该来了,我们回。”

“是。”

说完主仆二人戴上帷帽离开,只留下满屋余香。

高台之上,四位大儒齐齐起身,凑到一起,开始商量了起来。

众人都没有催促,他们都知道,这是在商量两人这两首诗的优劣,评判一个高低,因为明显涉及到文魁的归属,所以慎重了些,不再像之前一人而决。

虽然,这个归属并没有什么悬念。

不一会儿,四位大儒就坐了回来。

目光看着场中,你让我我让你,最后还是中间的一位大儒开口道:“两位才俊皆有好诗,为此番文会大添光彩,亦是一番龙争虎斗,津津乐道之文坛美事。

虽文无第二,但事有高低,此番既要选出文魁,我们便要为这两首佳作评出一个高低来。”

他沉吟道:“这位夏高阳之诗,旷达高远,豪迈爽朗,确为一时之选。”

“然,其立意,借鉴了郑仲明之诗意。而郑仲明之作亦只稍逊于它。

故而,我等综合评定,二人之中胜出者为,郑仲明!”

夏景昀面色一变,猛然抬头,目光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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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昨日之前,云仙的价格或许更高,但既已接客,这价格自然就降了一大截。

但云仙平日虽然伪装巧妙,但青楼东家肯定是知晓她的身段样貌的,于是老鸨要价三百两,夏景昀装作没钱,反复拉扯,都未能成功,只好当场掏钱,拿到了云仙的身契。

“恭喜妹妹!贺喜妹妹!”

消息很快传开,不少楼里的姑娘,都纷纷来到林花院恭喜。

像云仙这样的姑娘,既跟她们没有业绩竞争关系,又比她们都小,视若妹子,如今在接第一个客人时便能够得脱苦海,的确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

云仙和众人一一道谢,然后简单收拾了自己必要的东西,打好包裹,便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她忽然扭头看着道路尽头,那个幽静又超然的二层小楼,想起夏景昀昨夜竟是被对方直接赶了出来,心中莫名替他不忿。

于是她心思一转,寻来了一些浆糊,将那首本想留作纪念的长短句贴在了院门之上。

怡翠楼三楼的一间宽大房间中,此间东家正捏着一个小茶盏小口慢嘬着,舒缓着昨夜的酒意。

穿着长衫的管事快步走来,小声道:“东家,方才云仙那丫头被人赎走了。”

“哦?”东家挑了挑眉,这种事自有规矩在,愿意给钱就行,他也不拦着,面露感慨,“这丫头也算是运气好了,没接过客,第一天接客就被人赎走了。”

管事附和道:“确实,足见这丫头有些本事,长得也标致,我觉得咱们还是该拦一下的,说不定今后就是咱们的一颗摇钱树啊。”

东家扭头看了他一眼,“做买卖要讲规矩,既然把线画在那儿,就要照着来,大家也才有个奔头,愿意卖命干活。都像你这么搞,这买卖迟早要黄了!”

“东家教训得是,是小的鼠目寸光了。”

东家微晃着脑袋,“我记得给她定的赎身价是三百两。能随手拿得出这个钱的也不是什么穷书生了,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吗?”

“就是前几日那位文会文魁。”

“什么?”东家腾地站起,“糟了,不该就这么放人的啊!”

管事:......

“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怎么着也要让他留几首诗啊!”

青楼虽然是面向三教九流做生意,但青楼想要扬名,却是靠的文人骚客的那一首首佳作。

夏景昀的才名在这儿,怎么都该压榨两首诗的啊!

埋怨两句,东家慢慢冷静下来,“不对啊,这位怎么没去凝冰姑娘那边,却跑去了云仙那儿?”

管事的面露尴尬,“这不是郑公子昨晚在那儿嘛,凝冰姑娘就把他赶出来了,然后被云仙主动拦住了。”

“这小妮子也有点魄力。”东家笑了笑。

管事的低声道:“东家,我觉得这个凝冰姑娘也太过肆意妄为了,居然敢私自赶客......”

东家伸手按住,“没办法,谁让人家是中京城的大花魁呢,咱们还指着她把我们怡翠楼的名头打响,争取明年去郡城开个堂口,分一杯羹呢!”

他扭头看着管事,“昨夜那场打茶围,有无佳作?”

管事的摇了摇头。

东家挑眉,“郑公子没出手?”

“他倒是作了一首,但是也就普普通通罢了。连当日文会上那首都不如。”

东家愤愤道:“他娘的,睡了凝冰两天了,连个屁都睡不出来。”

管事的心思自然是顺着东家走的,闻言叹了口气,“若是昨夜没将夏公子赶出去,两人一番龙争虎斗,说不定就有佳作为我院中扬名了。”

“过都过了,说那个有什么用。”东家瘪了瘪嘴,“更何况佳作天成,就连郑公子这样文采卓然之人,都不能时刻写出佳作,那位姓夏的到底成名日短,也不一定真的就能成事。文魁奖励五百两,就拿出三百两为人赎身,心思都在这上面了,如何作诗啊!”

他走到软塌旁,慵懒地斜靠在凭几上,“罢了罢了,再等等吧。去叫幽兰和水仙来给我捶捶背。”

“是!”

管事拱手退下,但很快又去而复返。

“东家!”他的面色有几分藏不住的欣喜。

“嗯?不是让你叫幽兰和水仙过来吗?”

“东家!方才云仙那丫头走的时候,在门上贴了一首长短句!”

东家腾地坐起,“夏景昀写的?”

管事点头道:“应是如此,院中守卫发现,连忙过来通报的。”

东家两下蹬上靴子,从楼梯上腾腾腾地跑了下去。

此刻的林花院外,已经围了十余个人,有夜宿于此间,准备离开的客人,也有陪着客人一道在院中闲逛的楼中姑娘。

“让一让!麻烦让一下!”

管事为东家挤开通道,东家上前一看。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他瞪大了眼睛,猛地吞了口口水,整个人仿佛被铺天的惊喜击中,呆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

这......

这......

这是传世名篇啊!!!

“长短句平日里倒是少有人作,有些日子没见到了,没想到瞧见一首就是这样的大作啊!”

“是啊,不粉饰,少雕琢,完全就是质朴平实的言辞,合在一起却是如此惊人之作。”

“是啊,人生长恨水长东!江水东流,不为人止,就如这人生,每多遗憾每多恨。写入我心,写入我心啊!”

“不对啊,此时已近中秋,为何还用这春红之语?”

“这就是你不懂了,这看似写景,实为写人啊。谢了春红的,何止林花,还有那楼中之花啊!不然,为何胭脂垂泪,相留酒醉?”

“不错,你们看这小院,地处偏僻,景色萧索,就如那迟暮之美人,红颜不再,无人理睬,只得枯坐小院,受那朝来寒雨晚来风。”

听着这些话,不少随行而来或者闻讯而来的楼中女子都是黯然神伤,幽幽的眼神里,仿佛有过往青春年少的丽影掠过,又仿佛瞧见了岁月如春水东流般逝去后,自己那如春红凋谢的容颜。

想着想着,竟然啪嗒啪嗒地掉下泪来。

东家缓缓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着众人的议论,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渐渐翘起。

有此一诗,我怡翠楼名扬建宁郡,哦不名扬泗水州,乃至于青史留名,那都是指日可待啊!

我怡翠楼的机会,终于来了!

“这云仙是谁啊?有此诗加成,怕不是得扶摇直上,成为江安城乃至建宁郡最炙手可热的花魁了呢!”

不知是谁,忽然一句话,让东家忽然一个趔趄!

卧槽!大意了啊!

“东家,你再看看这字?”

管事的小声提醒,东家连忙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字也是惊人的好字啊!

“来人呐!给我把门板卸下来!仔细着点,要是伤了门上那张纸分毫,我饶不了你们!”

片刻之后,三楼房间,东家站在自己那张宽大的珍贵书桌前,桌上那些平日里他视若珍宝的摆件把玩,被一股脑用布一包,扔到了榻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粗糙的木板,铺在光洁整齐的桌面上。

就像一个不修边幅的粗陋莽汉,压住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娘。

木板上,贴着一张纸,那张纸上,写着墨字,更写着怡翠楼未来的汹汹美名。

“青史留名,青史留名啊!”

东家身子前倾,仔细地端详着那张纸上的墨字,啧啧感慨。

旋即却又皱了皱眉头,“怎么能叫林花院赠云仙呢。”

他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吩咐道:“去请一个字写得好些的,将这首长短句誊抄下来。标题就叫,怡翠楼林花院中赠云仙。”

管事憋着笑,点了点头,“那落款呢?可要附上夏公子大名?”

身为掌控这座青楼之人,他们自然是知道这首长短句出自何人之手。

东家想了想,“既然夏公子并未署名,我们就遵从他的意见,不能违了他的意。上面不写了,但是可以让人在楼中私下宣传,当一个隐秘来谈,这样更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东家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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