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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佣人从楼梯拐角推了过来,抱着胳膊虚弱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如今,少帅府的一切都是属于她沈蓉的。不管季海棠是死是活,她都不希望这小贱人再次出现。
主角:季海棠傅枕书 更新:2023-04-11 11: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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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海棠傅枕书的其他类型小说《季海棠傅枕书》,由网络作家“季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被佣人从楼梯拐角推了过来,抱着胳膊虚弱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如今,少帅府的一切都是属于她沈蓉的。不管季海棠是死是活,她都不希望这小贱人再次出现。
高级病房里,主治医生给沈蓉检查过后,又为她挂了水:“夫人的病,可能要住院观察一晚。”
沈蓉迟迟没有醒来。
装晕的人,怎么会轻易醒来呢?
主治医生给她挂的,也不过是葡萄糖罢了。
傅枕书在一旁闭目养神。
他一闭上眼,眼前便全是季海棠绝望哭泣的脸。
这个面容扭曲心肠恶毒的女人,和当年那个对着他笑得甜美的季海棠,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他的小姑娘,如今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
傅枕书第一次感到茫然。
鬼使神差地,傅枕书开口:“我和蓉儿还没有成婚,叫她沈小姐就好。”
“是,少帅。”医生慌忙应声。
想到季海棠姆妈的遗体应该还留在病房内,傅枕书起身。
“找个护士来这里守着,你和我去处理一下季夫人的后事。”
两人离开后,沈蓉不甘地睁开了眼。
傅枕书虽说愿意娶她,但却迟迟不肯跟季海棠那个贱人离婚。
如今,竟然不让别人叫她少帅夫人了!
季海棠,既然你和你姆妈一样挡我的路,我就早点送你去见你短命的姆妈!
……
傅枕书回到沈薇的病房内,却不见季海棠的身影。
他感到诧异,却也没有细想。
反正季海棠一个人,又能跑到哪里去。
她早晚要回到少帅府。
可接下来一连半个月,季海棠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消失在傅枕书的眼前,竟连她姆妈的后事都不管了。
为了逼出季海棠,傅枕书在全城放出消息,要给季海棠的姆妈办葬礼。
可直到葬礼结束,傅枕书布置下的警卫没有一个人找到季海棠的身影。
傅枕书看着灵堂上沈薇的棺椁,眼神阴郁。
“思思她应该是误会了我,才赌气离开,如果这样能让她好受一些,就随她去吧。”
沈蓉扯着傅枕书的袖口,做出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以前的事情,我也不想在追究了。”
“不,季海棠还没有给你赎罪,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
对,他想找季海棠回来,就是为了让她给沈蓉赎罪。
而不是担心她!
傅枕书咬着牙慢慢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接下来的日子,傅枕书疯了一般动用手下军队寻找着季海棠。
整个上海滩都要被他翻了个遍。
可就是没有没有季海棠的影子!
哪怕沈蓉三番五次劝傅枕书不要找了,也被傅枕书搪塞回去。
找不到季海棠,只能从她消失前的行迹调查。
很快,傅枕书收到报告,季海棠之前去医院,除去看望她姆妈,还和一个叫裴问方的医生来往密切。
傅枕书的理智被愤怒冲得溃散。
他立刻命人将裴问方绑来少帅府。
“季海棠在哪里?”傅枕书坐在沙发上看着裴问方,面色阴狠。
一路被押到少帅府,裴问方却浑然不惧。
“季小姐已经死了,恐怕少帅只有去阴曹地府才能找到她了。”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帅不敢杀你!”
暴怒之下,傅枕书抽出手枪,直直顶在裴问方太阳穴。
“说实话,否则我送你去见阎王!”
“我怎么敢骗少帅?她得了绝症,又怀着你的孩子,原本还能坚持活到生产后。可惜啊,那天她被你踹到流产。”
裴问方盯着傅枕书,笑容讽刺。
“一、尸、两、命!”
傅枕书绷紧了手指,一下秒就要扣动扳机!
这奸夫,口里没有一句实话!
“枕书,你在做什么?”沈蓉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的动作。
她被佣人从楼梯拐角推了过来,抱着胳膊虚弱地开口:“我身体不舒服,你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如今,少帅府的一切都是属于她沈蓉的。
不管季海棠是死是活,她都不希望这小贱人再次出现。
她眼含警告地看向被傅枕书挟持的医生,却在看清裴问方的模样时,脸色倏然一变。
裴问方也同样在打量沈蓉。
他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看向傅枕书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
“傅少帅真是天下第一良善之人,宁肯逼死自己的妻儿,也要将别人的妻子宠得如珠如宝。”
“这顶绿帽子,您戴得可还畅快?”
“蓉儿曾经被拐卖,嫁给别人是她身不由己!”
傅枕书盯着裴问方,神情阴狠。
“哦,是吗?”
他怎么记得,沈蓉是主动和洋人私奔去国外的。
裴问方轻笑着应了一声,将视线转回来。
当年裴问方留洋学医,曾被请去给沈蓉和她的洋人老公看病。
那个洋人分明穷得叮当响,还强撑着空壳贵族架子,令裴问方十分不屑。
经过诊断,裴问方还发现沈蓉经历过严重的家暴。
本来裴问方对沈蓉的遭遇十分同情,对她多有照顾。
不但不收治疗费用,还时常贴钱给她开药。
可在诊断的过程中,沈蓉却非但不知感恩,反而赖上了裴问方。
投怀送抱被裴问方拒绝,就给他下药。
下药被识破之后,竟然污蔑他强奸!
虽然裴问方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毕竟影响不好,他最终主动向医院请辞,回了国内。
没想到居然又在上海滩碰见了沈蓉。
不知道这位少帅知道了他捧在手心百般宝贝的女人是什么货色,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裴向方觉得,他现在揭穿沈蓉的过往,也算是给傅枕书做了件好事。
不过他并不这样打算。
毕竟无论傅枕书现在如何悔过也为时已晚。
让他继续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也算是替季海棠报复。
“少帅想知道的如今都清楚了,也该放我回去了吧。”
“难不成,你真的打算无缘无故杀了我?”
“你说季海棠死了,那她葬在哪里?
本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裴问方怂怂肩:“她不想被你打扰,骨灰洒进黄浦江了。”
傅枕书周身爆发出骇人的压迫感,他拼了命地试图从裴问方的面色中看出一点说谎的痕迹。
可裴问方神色毫无破绽,毫无畏惧地直视回去。
“好,你走吧。”
听完傅枕书这句话,裴问方转身便走。
“跟上他。”
等裴问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傅枕书开口吩咐。
“是!”
两侧的警卫居功,立刻出门跟踪裴问方。
“枕书……”
裴问方的出现让沈蓉心乱如麻。
他今天没有说,不代表以后不会说!
沈蓉只能牢牢地把握住傅枕书,这个少帅夫人的位置才算坐得稳当。
“你想去医院?让崔姆妈送你去。”
傅枕书靠在沙发上,眉心紧拧。
“我是想说,我们的婚事……”
傅枕书沉默片刻,随后合上眼,似是满身疲惫。
“你先去医院,这件事等你好些再说。”
裴问方从少帅府出来,叫了一辆黄包车,径自赶往城郊的乱葬岗。
深更半夜,车夫嫌晦气,裴问方提出双倍价格,这才肯走。
傅枕书的警卫紧随其后。
到了乱葬岗,裴问方走到一方墓碑前。
从怀中掏出一个铜质酒壶,在墓碑上淋了一些。
随后对着墓碑低声诉说着什么。
傅枕书的警卫听不清裴问方的话,又守了一阵,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便撤回了少帅府。
“少帅!”
警卫回来时,傅枕书还在大堂等着,听见警卫的声音,立刻睁开了双眼。
警卫对傅枕书如时禀告。
“……你先退下。”
傅枕书声音哑得厉害,但却强撑着少帅的体面,直到警卫退出视线范围,他才身形一晃,跌在了沙发上。
季海棠……真的死了?
还怀着他的孩子?
傅枕书嘴唇颤抖。
不过是个阴毒的女人罢了,她死了不是正合我意?
傅枕书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这样说。
“你这种爱慕虚荣又不择手段女人怎么会舍得死,你要是真的死了,少帅府开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庆祝。”
当初讥讽季海棠的话犹在耳畔。
对,季海棠这种女人,怎么可能舍得死!
不过是跟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奸夫合起伙来哄骗他罢了。
傅枕书咬住牙,眼睛血红。
季海棠,你休想骗过我!
确认傅枕书的警卫离开之后,裴问方才从墓地离开,悠哉游哉地回了一栋二层洋房。
“裴医生,你回来了。”
季海棠迎在门口,忧心忡忡地看着裴问方。
自从直到裴问方被少帅府带走,她就坐立难安。
生怕傅枕书会对裴问方不利。
她本就麻烦裴医生许多。
如果再让裴问方因为她而有个三长两短,那她无论如何不会原谅自己。
“你怎么出来了,你的身体不能着凉,快进去。”
裴问方拉着季海棠进了屋子。
“裴医生,我还是走吧,我不能在这拖累你。”
季海棠坐在桌边,心中满是愧疚。
裴问方没有接话,只是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
“为什么?”
季海棠不明白裴问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但还是忍不住的好奇。
“我年幼时曾有个妹妹,如果她还活着,大概和你一般年纪。”
乍然听见裴医生的这种过往,季海棠不知该做何表情。
裴问方神色黯然:“她年幼时便身患不治之症,我那时无能为力,所以年少的我立志从医。”
所以,他对年轻又身世悲惨的女性,重视多一份怜惜。
“但当了医生才发现,有些人,还是留不住……”
裴问方微微叹息。
“裴医生……”
季海棠开口,却不知道能继续说什么。
毕竟就连她自己,也是裴问方终究留不住的人。
裴问方倒是释然的很快。
“我妹妹和你很像,也是待人接物真诚又天真。”
“我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明白,你不用有负担,是我想照顾你。”
“这也是我纪念妹妹的一种方式。”
“等你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可是要叫我舅舅的。”裴问方微微一笑。
是了,尽管当时情况十分危急。
但裴问方还是拼了命保住了季海棠的孩子。
季海棠抚摸着小腹,分明还没到显怀的月份,可她觉得腹中的胎儿已经和她心意相通。
她何德何能遇见裴问方这种贵人。
“裴医生,你不嫌弃的话,我叫你一声哥哥吧。”
裴问方一怔。
“你,你说什么?”
季海棠以为裴问方不喜,慌忙改口:“我就是随口一说,裴医生不用在意。”
“不……我是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哥哥。”
“哥!”
季海棠立刻开口。
她眼角湿润,自从姆妈死后,她在这世上举目无亲。
她自己都未曾想到过,能够再拥有一个哥哥。
季海棠和裴问方这对半路兄妹在洋房中相依为命,而傅枕书在少帅府彻夜难眠。
第二天,傅枕书起床之后,立刻召集军队,浩浩荡荡地开往了城郊的乱葬岗。
一路上声势浩大,引得不少百姓出门围观。
傅枕书坐在太师椅上,眼神阴鸷地顶着眼前这块无名新碑。
他唇角勾起一抹残忍地笑。
揽着一旁的沈蓉,温声到:“蓉儿,我挖出季海棠的尸体,让她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不等沈蓉答话,傅枕书一声令下:“挖!”
两侧军人应声挥起了铲子。
沈蓉在一旁心惊胆战。
傅枕书说是为了她挖坟,看向她的眼神却没有一丝温度。
沈蓉在这个男人眼中只看到了疯狂。
让傅枕书疯到挖坟的,真的是对季海棠的恨吗?
沈蓉不敢确定,她甚至觉得自己只是傅枕书发疯的一个借口罢了。
随着坟土一点一点的被挖开,终于露出了里面的尸体。
傅枕书深吸一口气,才将视线小心翼翼地向下挪去。
他期待,又恐惧。
最终,他在土坑中,看见了一具陈年尸体。
傅枕书脱力一般靠坐在椅子上。
忽然轻笑了一声,后来越笑越癫狂。
终于,傅枕书收住了笑容,面色阴沉地顶着墓碑。
“季海棠,我就知道你不舍死。”
傅枕书嚯地站起身,朗声下令:“找,挖地三尺也要把季海棠找出来!”
“是!”
两侧军士整齐行礼,喊声震天。
之前在偌大的上海滩找一个隐姓埋名的女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现在有了裴问方这条线索,一切都容易很多。
“哥哥,你回来啦。”
季海棠听见响动,艰难地坐起身。
“哥哥,叫得好亲热啊!”
门外传来的声音,却让季海棠如坠冰窟。
军靴踏地的声音仿佛催命符咒。
随后,傅枕书出现在门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季海棠。
忽然,他视线一顿,眼中的愤怒有如实质。
由于重病的侵蚀,她形容枯槁,身形消瘦如纸,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也正因如此,季海棠微微隆起的肚子异常明显。
“和奸夫私通,搞到孩子都有了。”傅枕书冷声道,“怕被我发现于是来了一招假死私奔?”
“季海棠,你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季海棠跌坐回床上,缩进墙角,无助地摇了摇头。
“小叔,不是的……”
而傅枕书大步上前,俯身逼视着季海棠。
“别忘了,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你也还是我傅枕书的夫人。”
他掐着季海棠的下颌微微抬起,声音低沉。
“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季海棠的下颌被掐得生疼,可这一次,她不再微缩,而是直直望着傅枕书。
“小叔不是要和沈蓉成婚吗,好啊,我给你们腾地方,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她再也不想争什么傅如宣了。
这么多年,她对着傅如宣捧出一颗真心,却被踩进泥里作践。
如今,她只想悄悄的生下这个孩子。
这么卑微的愿望,傅如宣也不允许吗!
“放过你,让你舒舒服服生下和奸夫的孩子?季海棠,你当我傅如宣是什么人。”
电光火石之间,季海棠抽出一把簪子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傅如宣一惊,立刻放开钳制她的手。
季海棠眼神决绝:“傅如宣,放过我。”
“住手!别胡闹。”傅如宣急道。
季海棠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海棠,你……傅如宣?!”裴问方提着药进门,看到傅如宣,立刻冲了上来。
而裴问方一个医生,哪里是傅如宣的对手。
傅如宣压跪裴问方,抽出手枪对准他的太阳穴,眼神却紧盯着季海棠:“你想死,那我就送你这个奸夫去陪你,省得你黄泉路上太寂寞!”
“不要!”季海棠神色惶然。
她垂下了手,簪子也跌落在地上。
“我,我跟你走……你不要伤害他。”
她不能再连累裴医生了,哪怕陪上这条命,也要护裴医生周全。
傅如宣眼中暗火更盛。
为了不被他带走,季海棠不惜以死相逼,如今却因为裴问方而乖乖就范。
她到底是多在意这个奸夫!
傅如宣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绷紧了。
“你要是伤害裴医生,我就立刻死给你看!”
傅如宣深吸口气,将裴问方推到一边,扯着季海棠将她带下了床。
“海棠她生了重病,你这样把她带走,她会死的!”
亲昵称呼刺痛了傅如宣,他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裴问方。
“少帅府想找什么样的医生找不到,裴医生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
“你说什么,季海棠那个贱人回来了?”
镜中,沈蓉一张艳丽面依=华(团队)整\理容因愤恨而变得扭曲。
但很快,她便收拾好神色,吩咐崔姆妈:“推我去看看。”
傅如宣没有将季海棠安置回佣人房,而是收拾了一间客房给她。
得知了这一消息,沈蓉面色有阴沉了几分。
“思思,你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小姨有多着急。”
季海棠躺在床上,冷眼看着迫不及待开始表演的沈蓉。
“天呐。”沈蓉对着季海棠夸张地惊叫道:“你,你怎么和别人搞到怀孕了,肚子……肚子都这么大了。”
“别人?”季海棠冷笑,伸手捂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小姨别忘了,我可是傅如宣明正言顺的妻子,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傅如宣的?”
沈蓉置若罔闻,兀自将自己的戏码表演下去:“如果是如宣的孩子,他怎么会生这么大气呢?”
说罢,她扯住傅如宣的衣袖:“如宣,你别怪思思,她一时年轻做了错事……”
季海棠嗤笑:“怎么小姨每次替我解释,都是说我一时年轻做了错事,也不替我找些好点的借口,到底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沈蓉面色一沉,好似十分委屈地看向傅如宣。
“够了。”傅如宣冷声道,“蓉儿好心替你解围,你就这么对她?”
季海棠回到少帅府时,发现全府上下的佣人都在喜气洋洋地忙活着。
他们视她如空气,连一句太太也懒得叫。
不过季思凝早已习惯。
她太累了,只想回房间休息。
推开门,却发现沈蓉坐在她的梳妆镜前。
季海棠嘴唇颤抖,她想再问问沈蓉。
为什么说时她季海棠将沈蓉卖给人贩子。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过!
“小姨……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听见呼唤,沈蓉从梳妆台前转过身。
她看着虚弱的季海棠,上挑的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误会?”
沈蓉轻笑一声。
“误会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将我拐卖给人贩子,让我吃了许多年的苦头。
从小你姆妈就抢了我沈家小姐的风头,先在你又想抢我的姻缘,你们这对母女都应该去死。
现在我回来了,少帅府的一切,包括傅枕书本人,你都该还给我!”
季海棠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蓉。
沈蓉和她姆妈沈薇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因为是佣人所生,沈蓉时常被人瞧不起。
从来都是姐姐沈薇替她出头。
没想到,居然养出了沈蓉这个白眼狼。
沈蓉看着季海棠默然不语,得意地拍了拍手几名叫来佣人。
“你的行李已经搬到佣人房了,你这个贱种,也只配住在那里。”
“走吧,季小姐,别让我为难。”
整个少帅府都知道女主人的位置要换人,甚至开始改口称季海棠为“小姐”。
看着人多势众的佣人,季海棠含泪看了一眼这个被姆妈护着长大的小姨,转身离开了。
季海棠跟着佣人来到角落里的佣人房。
开始她还怀疑走错了。
可里面堆了一地的东西,正是她的行李。
季海棠从未住过这么简陋的房间。
可她也只能接受。
简单打扫灰尘之后,季海棠从行李中拿出床单铺上。
床单上,还是她亲手绣的鸳鸯。
刚刚结婚时,她憧憬又羞涩地一针一线绣下这副图案。
她一个世家小姐,从未学过针线活,不知道刺破了多少次手指。
可傅枕书却像丢垃圾一样将这些东西丢进了佣人房。
突然,季海棠想到了什么,疯了一样的翻找起来。
“没有,这里也没有……”
她姆妈留给她的玉佩不见了。
她翻遍了所有的行李也没有找到。
那是姆妈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啊。
季海棠只能趁沈蓉和傅枕书一同用晚餐时,悄悄来到主卧寻找。
主卧的布置完全变了样。
可季海棠来不及伤感。
她焦急地翻找着沈蓉的妆奁。
终于,她在一个小匣子内找到了玉佩。
季海棠将小小的玉佩握在掌心,鼻尖一酸。
自从姆妈受伤之后,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这样宠着护着她了。
就连待她温柔的小叔,也……
“哪来的小贼,偷东西偷到少帅府来了?”
一声厉喝打断了季海棠的回忆。
还未来得及反应,她便被一个胖佣人按倒在地。
“放开我,我没有偷东西!这是我的东西。”
季海棠拼命挣扎着。
“什么东西是你的?”
傅枕书推着坐着轮椅的沈蓉进了卧室,冷漠地看向季海棠。
“你的东西都收拾走了,还来闹什么。”
季海棠顾不得被佣人压在地上的屈辱和疼痛。
她着急地举起玉佩,试图让傅枕书看得清楚一点。
“这,这块玉佩,是我姆妈留给我的,小叔你是知道的啊。”
少帅府的一切,她都可以让。
傅枕书,她也不要了。
她只想乞求他们将这块玉佩还给她。
傅枕书看向玉佩,眼神微微一动。
这确实是季海棠姆妈留给的玉佩。
傅枕书刚想开口,沈蓉却道:“思思,这明明是我的玉佩啊。”
季海棠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个玉佩是独一无二的啊。”
“什么独一无二?”沈蓉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
“这玉明明就是我和姐姐一人一块,当年你外祖父亲手交给我们姐妹二人的。”
“我姐姐行一,玉上的红绳打了一个结,我行二,所以玉上打了两个结。”
季海棠看着红绳上的两个绳结,心沉了下去。
“那,那我姆妈那块……”
“你姆妈那块,我让崔姆妈亲手转交给你了呀,怎么还要来抢小姨的玉呢?”
压着季海棠的佣人立刻应声:“对,玉是我亲手转交给你的,怎么还来偷夫人的!”
这怎么可能……
季海棠根本就没拿到过什么玉!
看向崔姆妈得意地神情,季海棠咬住嘴唇。
她又一次被算计了。
此时傅枕书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合上眼,深吸口气。
“季海棠,你真是的无可救药!”
他差点真要被季海棠的演技骗了。
没想到她被罚去佣人房也不知悔改,还想着要抢沈蓉的玉。
“我看,就应该把她送到警察厅去,治治她这下贱毛病。”崔姆妈在一旁煽风点火。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送到警察厅呢,再说,也会败坏少帅府的名声。”
沈蓉扭头看向傅枕书。
“我不怪思思的,枕书,放过她吧。”
傅枕书看着神色楚楚可怜的沈蓉,心中一痛。
沈蓉因为季海棠吃了这么多苦,依然温柔善良。
可季海棠呢?她有没有为陷害沈蓉而愧疚过?
傅枕书想着,对季海棠的愤怒更盛。
“把玉拿回来,别让她碰脏了。”
季海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她死死地捏住玉,可玉还是被从她手中一点一点的抽走。
“季海棠,你耽误了蓉儿用餐,现在去厨房,重新做一份晚餐赔罪!”
季海棠沉默着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玉,被崔姆妈推着离开了卧室。
到了厨房,季海棠虚弱地问。
“我今天还没吃过东西,能不能给我一点馒头垫垫肚子?”
“佣人用饭的时间已经过了,你还以为自己是少帅夫人呢?”
崔姆妈笑容嘲讽,将一袋牡蛎丢到季海棠身前。
“夫人最爱吃牡蛎粥,快把这袋牡蛎剥了,耽误了夫人晚餐,有你的好看!”
重病让季海棠稍一挨饿便腹部绞痛。
可此时,她只能忍着痛楚,为沈蓉剥牡蛎。
她伸手要去拿撬开牡蛎用的刀。
崔姆妈狠狠打在她手上。
“不许用刀,用手剥!”
季海棠咬住嘴唇,用冻得通红的纤细手指,一点一点的剥着牡蛎。
坚硬的牡蛎壳将她的手划得满是伤痕。
这疼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妄图得到傅枕书的怜惜,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少帅,……夫人,牡蛎粥做好了。”
傅枕书看向季海棠端着碗的手。
那双手,十指鲜血淋漓。
上面的伤痕好像不会凝固一般。
傅枕书拧起眉。
只是做个粥,她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看着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他心中竟然有一丝异样。
“把粥碗放下,滚出去。”
傅枕书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心疼。
分明是季海棠咎由自取。
沈蓉恨恨地看着季海棠的双手。
摆出这副可怜样给谁看!
就在季海棠把粥碗送到她身前的时候,沈蓉忽然捂住胸口,一副快要呕吐的表情。
傅枕书慌忙揽住沈蓉:“蓉儿,你怎么了?”
“枕书,我不想吃了……”
“怎么会,你晚饭都没有吃几口,身体受不住的。”傅枕书关切道。
季海棠听着傅枕书温柔关切的话,心里像被钝刀割过。
傅枕书记得沈蓉晚饭都没有吃几口。
那记不记得她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我,我看见思思手上的上,想到了我被拐卖虐打的情形,枕书,我好害怕……”
沈蓉扑在傅枕书怀中哭泣,手搭在傅枕书肩头。
袖口滑落,露出了手臂上青红交错的伤痕。
傅枕书看着沈蓉手臂上的伤,心沉了下去。
沈蓉被拐卖,都是因为季海棠。
似乎在拼命压抑着什么,他将沈蓉打横抱起,没有再看季海棠一眼,要直接上楼。
“我叫医生过来,看看你身上的伤,别怕,都过去了,我不会再让你吃一点苦。”
可他的衣角被季海棠扯住了。
季海棠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小叔,那你们不吃的东西,我可以吃吗?”
她太饿了,胃部的绞痛让她险些昏厥过去。
“碰!”
傅枕书一脚踹翻了桌子,连带桌上的粥也跌落一地。
季海棠看着地上的粥,身体不住地颤抖。
傅枕书冷眼看着。
“少帅府不养闲人,连顿饭也做不好,没资格吃东西。”
说罢,傅枕书径自绕过季海棠,抱着沈蓉上楼了。
和沈蓉吃过的苦比起来,季海棠现在受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傅枕书的愤怒不止对季海棠,甚至也对他自己。
他刚刚竟然还会控制不住地心疼这个毒妇。
他想不通,季海棠年少时率真可爱,长大之后怎么会这么恶毒!
“枕书,思思想吃东西,你何必发那么大火。”
沈蓉依偎在傅枕书宽阔的怀中,装作好意地劝道。
傅枕书冷声:“你吃过的苦,我要让她一一奉还!”
季海棠望向傅枕书的背影,却看到沈蓉从傅枕书肩头看过来。
眼中满是得意。
……
回到逼仄潮湿的佣人房,季海棠捏紧了被子。
她从小被季家保护得很好,待人接物都有一种赤诚的天真。
但她并不蠢。
今天沈蓉的表现让她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沈蓉真的误会了是她设计拐卖的吗?
那为什么丝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甚至言语之间,对姆妈也十分愤恨。
季海棠在沈蓉身上感受浓重的恶意。
接下来,她在傅家日子恐怕会更加难熬。
季海棠下意识地去找姆妈留给她的玉。
感到不安难过时,她总喜欢将那块玉握在手心。
可手上抓了一空。
她才想起那块玉已经被沈蓉夺走了。
她捂着胃部,强迫自己睡过去。
等天一亮,她就要去医院见见姆妈,她太想姆妈了。
可没想到,从这天之后,她竟然被限制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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