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脸颊，有些不可置信。
直到看到林景清举着手掌，那麻木的神情。
他也愣怔在那里。
仿佛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又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扶住了我。
“晓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冰凉的手，抚在我红肿的侧脸，有轻微的颤抖。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居然不是心如死灰。
而是松了口气。
仿佛一个踌躇难决的决定，此刻一槌定音。
我站在时光的尽头，终于看清，原来他早已经不是当初我留恋的那个少年了。
我喜欢的那个人，总是在我被欺负时，将我护在身后，而不是把拳头挥向我。
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会无条件地信我，而不是无端指责我为何如此刻薄。
我喜欢的那个人，会因为我生理期不小心弄脏了椅子，在放学后帮我偷偷擦干净，而不是全然忘了，我的身体某处，还在崩溃生痛，这个时候却还问我，凭什么活着。
我挥开他的手。
“滚开！”
他慌乱解释。
“我是一时生气……季姗她病得很重。
我只是有些感怀，觉得愧对她！
她来找我，说当初是因为当时我们感情太……亲密……
她误以为自己插足了我们，才会伤心离开！”
我径直推开他，打开门，请他出去。
这样浅显的谎言，只能骗愿意相信的人罢了。
他愿意相信她，演出一场虐恋情深也好，破镜重圆也罢。
我都不会再奉陪了。
9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混沌而压抑的气氛。
林景清看到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压低了声音默默走到一旁接了电话。
回来的时候，深深看了我一眼。
“你先好好休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