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抿了抿唇,再度开口,“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今连爹的面都没见上,莫不是他瞧我不上,不愿履行这个婚约?”
“当然不是!你爹、你爹他最近太忙,好几日都没回来了。要是在家,迎你都来不及呢,怎会不愿?”
“也就是说我爹还不知道我回来?”
“啊……他、他……当然知道啊,还是他催着我去接的你。”
“哦。”苏挽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娘,你和爹既然这样为我着想,我也不能昧了良心,只顾着自己的终身不是。”
“嗯?”刘氏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们砀山沟有种说法,如果妹妹赶在姐姐前面先嫁了人,那对姐姐是极为不利的,要么飞来横祸,难有寿数,要么孤独终老,一生凄苦。”
刘氏:“!!!”
臭丫头,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不想嫁就不想嫁,还诅咒我的媛媛,呸呸呸!
“这是怎么说的,我们京都可从来没有这种说法。”余嬷嬷插话进来,想要拨正。
“那是你不了解,我从小就在砀山沟长大,见过听过的多着呢。”
“有一年秋天,我们隔壁村的杨猎户偏不信邪,非要将她的二闺女先于大姐姐嫁了,就在成婚的那天,他家的那个大姐姐突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等大夫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还有村东头的张二癞子,他三闺女……”
苏挽随口编了几个故事,唬的屋里的人一愣一愣的,最后总结,“娘,这种事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我要违逆爹娘,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姐姐因我受难,一生不得幸福。”
死丫头,快给我闭嘴吧!
刘氏心口泛疼,真想大吼一声,“给我拖出去,打!”
可是……
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你这样为媛媛着想,娘很欣慰。”
“是啊,可不得想着姐姐嘛,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对了,姐姐怎么还没来啊?许是临时有事绊住了脚,一时半伙过不来了。娘,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说她了,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给你请安。”
苏挽朝她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刘氏:“……”
就这么走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
刘氏气的掀掉了桌子,“什么玩意!”
余嬷嬷屏退左右,抚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夫人,瞧那丫头的意思,这事可心急不得。”
“废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若不是那李瑞庭逼迫的紧,我何至于如此行事!”
她也不是个莽撞的人,只是李瑞庭前日放出话来,说他如今是雍王的幕僚,此次前来必要娶亲。
秦孝和见情况不对,已经派人加紧打探了。
另外那个穷酸猖狂的很,说给秦家五日之期,同不同意给个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