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挽宁无疆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替嫁,夫君想洞房先交一千两苏挽宁无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花开微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边吩咐余嬷嬷添筷子加膳食,一边又让人去把秦媛叫来,说是叫她赔礼道歉。“没事没事,”苏挽手一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姐姐已经和我约好了,今天夜里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夜里……干嘛夜里?刘氏本能的觉得不对,“挽挽,你们约了什么地方?”苏挽这会已经坐下,嘴里塞了个大包子鼓鼓囊囊的,“她说是……北菱阁……”“什么?北菱阁!”刘氏惊的手一抖,正要递给苏挽的那碗粥掉到了地上。余嬷嬷跟着变了颜色。屋里的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要么大惊失色,要么手脚慌乱。苏挽不免好奇,这北菱阁是什么地方?她们怎么这么害怕?或者是做戏给她看呢……“娘,北菱阁在哪里啊?我不认识路,正要问你呢。”苏挽开门见山,直接问道。“二小姐,跟嫡母说话应该称‘您’。”...
《开局替嫁,夫君想洞房先交一千两苏挽宁无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边吩咐余嬷嬷添筷子加膳食,一边又让人去把秦媛叫来,说是叫她赔礼道歉。
“没事没事,”苏挽手一挥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姐姐已经和我约好了,今天夜里去一个地方,到时候把事情说开了就好了。”
夜里……
干嘛夜里?
刘氏本能的觉得不对,“挽挽,你们约了什么地方?”
苏挽这会已经坐下,嘴里塞了个大包子鼓鼓囊囊的,“她说是……北菱阁……”
“什么?北菱阁!”刘氏惊的手一抖,正要递给苏挽的那碗粥掉到了地上。
余嬷嬷跟着变了颜色。
屋里的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要么大惊失色,要么手脚慌乱。
苏挽不免好奇,这北菱阁是什么地方?她们怎么这么害怕?
或者是做戏给她看呢……
“娘,北菱阁在哪里啊?我不认识路,正要问你呢。”苏挽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二小姐,跟嫡母说话应该称‘您’。”余嬷嬷见缝插针进来指正。
“是吗?”苏挽愣愣看她,作回想状,“昨天我姐姐就没说‘您’,而且我在砀山沟的时候也是这么跟我娘说话的,她都没说什么。”
言下之意,你算个球啊!
余嬷嬷傻眼,“这……”
大小姐骄横惯了,别说对刘氏,就是她祖母秦老夫人在的时候,也是随心所欲,不讲礼数。
但是,那是她们秦大小姐,你一个乡下来的小庶女,也想有样学样,没规没矩?笑话!
嘴唇蠕动想再说点什么,刘氏已经脸色一沉打断了她,“哎呀你个老货,一大早的胡说什么!我和挽挽是母女,亲都来不及呢,还讲究这个?”
“你看,我娘都这么说。”苏挽嘟了嘟嘴,故意气她。
余嬷嬷自觉没趣,讪讪一笑,唯有在心里狠狠咒骂。
“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苏挽转脸,亲亲热热的摇着刘氏的胳膊。
“噢……不过是个荒废的暖阁,没什么好去的,你姐姐肯定跟你闹着玩呢。”
“也许是那里安静,姐姐想跟我说些体己的话。”
“你别听她的,一会来了我必说她。”
“那倒不用,姐姐也是好心想跟我和好,娘就别再说她了,免得她脾气上来又迁怒于我,让我们姊妹两个生了嫌隙。”
“哎呀,这话说的是呢,娘就指望你们姊妹俩能和睦相处,再无嫌隙。”刘氏拍着大腿,不住点头。
在这期间,苏挽很麻利的吃了三笼包子,两碗米粥,一块糖酥,随后擦了擦嘴,四下观望,“娘,我爹呢?”
“你爹……他、他上值去了。”刘氏正惊叹她的食量如此之大,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不免有些结巴。
上值……
苏挽拧了拧眉。
哦,上班是吧,还挺早。
欸?他不是兵部侍郎吗?不用朝参?
根据她所学的历史知识,官员上朝一般凌晨四五点就开始了,有时甚至更早。
于是又问。
刘氏说大延朝素来十日一朝,已经百年。
原来如此。
看来这大延朝的官员挺安逸呀。
刘氏怕她问及父女相见的事,言多必失,赶紧岔开话题,“挽挽,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苏挽此来也有意探探她的口风,直接回道:“商量什么?”
“是这样,”刘氏捧了碗羊奶给她,极尽慈爱,“一眨眼你都这么大了,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终身大事可不能耽误。娘是想给你说个好人家,以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原来要跟她说这个。
也许这就是秦家找这个小丫头回来的原因吧。
苏挽莞尔一笑,以退为进,“娘,虽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可是姐姐还比我大一岁呢,我若是先她而嫁,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找不到好人家了。”
“不喜欢啊,”苏挽憋着笑,扶了扶额继续逗她,“小臭虫?小蛤蟆?”
哇呀呀呀!
秦媛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通红。
可一想到母亲的嘱咐,她还是极力的压住了暴涨的脾气。
“苏挽,我知道你是想激怒我,让我出丑,但是作为长姐,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
哦?这是成人了?苏挽挑了挑眉,略感意外。
“但是你做了错事就该承认,就该负责。来,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雪沫儿的事我便不计较了。”
嘁,才夸你成人了,你又倒回去了是吧。
苏挽摆了摆手,“别呀姐姐,你可千万别说这话,我倒很想看看姐姐怎么和我计较。”
小贱人,给你脸了是吧!
秦媛咬着嘴唇,往前一步,“对,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所以我现在一个人来的,有本事你打我,来,打啊!”
一边说一边抓起苏挽的手往自己脸上抡去。
附近有人影晃动,私语声声,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些八卦的下人。
哼,她又不蠢,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力,除非对方率先动手。
当下往后退了几步,低声喝道:“秦媛,别在这儿跟我耍赖,没你什么好!”
秦媛的眸中闪过一丝阴毒,“你就不想知道你那倒霉的娘亲是怎么死的?”
这话仿佛是一把盐巴,毫不留情的洒在了苏挽尚未愈合,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她的左腕猛的一阵剧痛,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你、你说什么?”
“傻子都知道你娘死的蹊跷,当然,你肯定怀疑是我娘干的,今日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不是!”
“那会是谁?”
秦媛看她的手不住颤动,料想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心中大爽,“子夜,北菱阁,不见不散!”
“好,一言为定!”
这话一出,伤口的痛竟慢慢平息下来。
……
看来冥冥之中,某种东西在指引着她,让她去寻找那个答案。
北菱阁……
苏挽细眯着眼睛,暗暗咀嚼。
秦媛去而复返,再次相约北菱阁之事,说什么告知苏氏死亡的真相……
若真如此,那还是她秦媛吗?
不过是诱敌之计罢了。
但是,她若真有人相助,为她出头,依着她的急躁性子现在就把人叫到跟前了,断不会等到半夜。
……
此间必然另有缘由。
好,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看你闹什么幺蛾子。
苏挽往里迈步,到了一处台阶,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一座楼阁。
那是刚才有个下人颤颤巍巍指点的地方。
阳光普照,秋风瑟瑟,北菱阁三个绿漆大字散发着一种古朴的气息。
子夜,月色迷离。
北菱阁外,满地的落叶随风而起,在半空中不断回旋。
苏挽一袭黑衣,在夜色的掩护下朝着那个地方迅速推进。
灯笼在廊下摇曳,泛着幽黄的光芒。
此刻,除了风声,侍郎府里一片宁静。
若在平时,这个时候只有值夜的下人尚在忙碌,其他的人早已进入梦乡。
苏挽这一路行来,没有发现一个值夜的人。
显然,这是有人故意安排。
北菱阁,此刻那里是否已经布置好了一切?
若她现在退缩,回到原处,那些人也无可奈何吧。
但是……
她轻抚左腕,凝了凝神,加快了步伐。
经过白日站着的那个台阶,抬头望去,北菱阁黄澄澄的,有灯光透过窗纸映射出来。
还真准时。
白天她问过翠枝有关北菱阁的事,这丫头三缄其口,推说不知。再问其他几个下人,也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嗯?几个意思?
苏挽面上受宠若惊,“爹,您坐,我站着就好了。”
秦孝和点了点头,默默坐下,两只手有些不自然的摩着膝盖,过了一会,“你也坐吧。”
“哦。”苏挽就近选了个位置。
接下来两个人大眼瞪着小眼,空气里都飘着尴尬。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
难道是想跟我忏悔,诉说一下不堪家史?苏挽暗暗思忖。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干脆学着他的样子摩挲膝盖,捋一捋裙子上的精美刺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秦孝和轻轻开口,“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哎哟喂,这迟来的父爱啊!
苏挽毫不掩饰的点头,“疼,好疼好疼!爹,表哥干嘛拿刀砍我?我差点就……”
眼泪紧跟着落了下来。
老实说,装柔弱实在不是她的专长,那感觉就像一个粗莽大汉翘着兰花指说话,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秦孝和又是一叹,“惭愧……有些事我……我……总之这些年是爹亏欠了你,你记恨我是应该的,若不是因为我,你娘也不会……”
他跟着老泪纵横起来,双肩不住抖动,与夜里那个冷面无情的男人截然不同。
苏挽的心里一片哗然。
怎么着?这是真有苦衷还是跟我打擂台呢,想要比拼谁的演技更胜一筹?
不要啊,苦情戏我不在行!
苏挽面有尬色,挠了挠额。
左腕忽然开始剧痛,连着她背上一起发作。
小丫头,你又来凑热闹了,我尽力,好吧?
“爹……”她缓缓起身,移步靠近,“您……您……”
这戏怎么接啊?煽情的话实在有些难以出口。
“挽挽……莫要怪爹心狠,爹也是被逼无奈啊!”秦孝和双手掩面,花白的发丝在眼前不住颤抖,泪眼朦胧中,他断断续续的忆起了那段令人痛心的往事。
遥想当年,刘氏的娘家可谓权势滔天、风光无限,那时的刘氏亦如现今这般骄横霸道、不可一世。
而他秦孝和,则是凭借着岳父家强大的势力和精心运作,才谋得了兵部侍郎一职。
因此,在这个家中,他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所有事情基本都是刘氏一人做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两人已成婚二十余年。直到此时,刘氏才诞下一女,取名秦媛。
眼看着自家香火就要断绝,秦老夫人心急如焚,一心想让儿子纳妾生子,延续血脉。然而刘氏坚决反对,甚至不惜以死相逼,说什么也不肯应允此事。
一日,秦孝和与友人相聚,多饮了几杯,待到归家之时已然有些昏沉。他跌跌撞撞地回到房中,正巧遇到了前来送茶的苏氏。
那苏氏本就生得娇俏动人,此刻更是面若桃花,楚楚可怜。秦孝和借着酒劲一把拉住了她……
激情过后,秦孝和清醒过来,看着身旁的苏氏心中懊悔不已。老夫人觉得木已成舟,正是个纳妾的好机会,于是满心欢喜的操办起来。
刘氏气得暴跳如雷,又在家中大闹一场。若不是老夫人亲自出面去亲家那边赔礼道歉,苏氏也无法顺利进门,成为侍郎府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小妾。
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氏很快有了身孕。老夫人满怀期待,盼着能抱上个大胖孙子。然而苏氏最终诞下一女,老夫人大失所望,郁郁寡欢。
紧接着,她居住的宜萱堂就像是被诅咒了一般,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
先是卧房走水,火势虽然不大,但也着实把众人吓得不轻。
“这……”刘氏一愣,怎么把这茬忘了,秦媛是嫡女,长姐,以常理论,确实应该按次序来。
余嬷嬷见夫人没了话说,轻咳一声,“夫人莫不是忘了,二小姐原是许了人家的,后来因为老夫人将苏姨娘和二小姐赶出府门,这才把那桩婚事耽误了。”
“哎呀,正是,正是呢!”刘氏经她提醒,立时有谱,“挽挽,当年你尚未出生的时候你爹便将你许配给了李家公子,如今一十六年过去,也该到了完婚的时候了。”
李家公子……
完婚……
明白了。
苏婉暗道:想那小丫头差点被你们秦家处死,后来被苏氏抢下才留得一命,前些天一场大火又不幸遇难。这会你们上赶着找她说要嫁人,断不会有那么好心。
许是那个李家不中用了,你们满心不愿。想要悔婚又忌惮什么,所以才想到了砀山沟里的苦命人。
天底下可没有那么便宜的事!
苏挽抿了抿唇,再度开口,“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如今连爹的面都没见上,莫不是他瞧我不上,不愿履行这个婚约?”
“当然不是!你爹、你爹他最近太忙,好几日都没回来了。要是在家,迎你都来不及呢,怎会不愿?”
“也就是说我爹还不知道我回来?”
“啊……他、他……当然知道啊,还是他催着我去接的你。”
“哦。”苏挽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娘,你和爹既然这样为我着想,我也不能昧了良心,只顾着自己的终身不是。”
“嗯?”刘氏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们砀山沟有种说法,如果妹妹赶在姐姐前面先嫁了人,那对姐姐是极为不利的,要么飞来横祸,难有寿数,要么孤独终老,一生凄苦。”
刘氏:“!!!”
臭丫头,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不想嫁就不想嫁,还诅咒我的媛媛,呸呸呸!
“这是怎么说的,我们京都可从来没有这种说法。”余嬷嬷插话进来,想要拨正。
“那是你不了解,我从小就在砀山沟长大,见过听过的多着呢。”
“有一年秋天,我们隔壁村的杨猎户偏不信邪,非要将她的二闺女先于大姐姐嫁了,就在成婚的那天,他家的那个大姐姐突然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等大夫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还有村东头的张二癞子,他三闺女……”
苏挽随口编了几个故事,唬的屋里的人一愣一愣的,最后总结,“娘,这种事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我要违逆爹娘,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姐姐因我受难,一生不得幸福。”
死丫头,快给我闭嘴吧!
刘氏心口泛疼,真想大吼一声,“给我拖出去,打!”
可是……
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你这样为媛媛着想,娘很欣慰。”
“是啊,可不得想着姐姐嘛,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对了,姐姐怎么还没来啊?许是临时有事绊住了脚,一时半伙过不来了。娘,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别说她了,我先回去,改日再来给你请安。”
苏挽朝她鞠了一躬,转身就走。
刘氏:“……”
就这么走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
刘氏气的掀掉了桌子,“什么玩意!”
余嬷嬷屏退左右,抚着她的后背小心翼翼,“夫人,瞧那丫头的意思,这事可心急不得。”
“废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若不是那李瑞庭逼迫的紧,我何至于如此行事!”
她也不是个莽撞的人,只是李瑞庭前日放出话来,说他如今是雍王的幕僚,此次前来必要娶亲。
秦孝和见情况不对,已经派人加紧打探了。
刘三连呼饶命,管家孙老八及时求情,让刘氏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于是刘氏半推半就的罚了刘三半个月的月钱。
演到此处,苏挽冷眼旁观,不得不佩服刘氏这张面皮比城墙砖还要厚。以前只听说过指鹿为马,现在是活生生的颠倒黑白啊。
李瑞庭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们……你们……”
他“嚯”的站起,手指众人。
朗朗乾坤,朗朗乾坤呐,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有的说成没的呢?
看他这样,苏挽暗自发笑,心说赶紧呐,李瑞庭,开骂,发飙,各种昏招使出来吧,要不你这秦大姑爷的名分要保不住咯。
“怎么着啊,李瑞庭,你这气咻咻的样子是要闹事吗?还有没有一点读书人的体面了?”刘道卿邪邪一笑,不阴不阳的说着风凉话。
李瑞庭不愿理他,直接朝着堂上拜道:“岳母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氏正等着他呢,带着三分笑意缓缓言道:“李公子,有道是无规矩不成方圆,规矩之外亦有人情,就像刚才我治家一样,丝毫马虎不得。”
“是,小婿受教,只是……”
“只是秦家素来以诗礼传家,这‘礼仪’二字对于我们而言如同性命,不可轻视。因此你此次登门,老爷和我非常重视,为免有人以讹传讹,坏了我秦家的门风,今日当着众多下人的面,有些话我必须问个清楚。”
“岳母请问。”李瑞庭对着她又是一拜。
“你此番前来意欲何为?”
嗯?众人皆愣,不就是提亲吗?他第一天来大小姐就吵得天翻地覆,前厅后院甚至几里地都知道了,还问什么问?
李瑞庭昂了昂头,“自然是向岳父岳母求亲,娶我命定的妻子秦……”
“慢着!”不等那个“媛”字出口,刘氏立马打断了他,“娶你命定的妻子秦挽入门,那也得按照规矩来办,她虽是庶女,却是我秦家不折不扣的骨血,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把人带走的,所以这声‘岳母’我承受不起。”
秦挽!!!
众人大惊,怎么是秦挽?
目光一道道的投注到了刘氏身旁的苏挽身上。
苏挽佯装不知,呆呆的回望大家,“你们都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秦挽。”
然后转脸看向刘氏,“娘,秦挽是谁啊?怎么就跟我相差一个字?”
臭丫头!都这时候了还装疯卖傻,有用吗?
刘氏瞧着她,手抚过来,甜腻的笑,“挽挽,我的傻女儿,这个‘秦挽’不就是你吗?你本是我秦家的女儿,若不姓秦能姓什么?当初苏姨娘带你离家,改了姓氏,其实在这之前你祖母早就将你的终身定于李家了。”
“不是这样的!”未等苏挽回应,李瑞庭大喊一声,“当初我与秦媛的婚事是秦老太爷做主,并非太夫人,那个时候这位二小姐尚未出生呢!”
“是吗?”刘氏含笑站起,走下堂去,“李公子,那个时候你有多大?”
“不足一岁。”
“哈!”刘氏不由好笑,“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如何知道个中详情?你若有疑,可以唤来当时的长辈。”
“你!”李瑞庭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郁闷至极。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当初的长辈无非是他的祖父以及双亲,如今早已作古,如何再有证人?
“老爷,我没说错吧?”刘氏得了便宜又卖乖,回头问秦孝和,“那时候长辈都在的,咱们可抵赖不得。”
李瑞庭跟着看过去,却见他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李瑞庭气的无以复加,“堂堂兵部侍郎,居然出尔反尔,公然悔婚!”
苏挽轻抚肩膀,淡淡的问:“你来秦府多少年了?”
“回二小姐,奴婢从出生就在这了,奴婢是秦府的家生子,生是秦府的人,死是秦府的鬼。”
家生子……
也就是家奴的子女,世世代代都脱不了奴籍。
苏挽点了点头,“你父母呢?”
“没了,奴婢很小的时候他们得了疫病,被打发到原先的庄子里,很快就病死了。”
“……原先的庄子?”
“嗯,秦家在郊外有不少农庄,其中有个红叶庄,是奴婢爹娘劳作的地方,后来他们被调拨到府里,做一些粗重的活。”
“那你呢?”
“……啊?”
“你的将来。”
翠枝一下子懂了,低着头抿了抿嘴,“奴婢哪有什么将来,主子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一切由不得自己。”
“哦……”苏挽审视着她,上上下下,看的她全身都不自在。
“二小姐……您、您有什么吩咐?”
“你来这里除了伺候我,是不是还有一些别的任务?”
“!”翠枝哆嗦了一下,连连摆手,“奴婢、奴婢不敢。”
“把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他们,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翠枝咬着嘴唇,“会少挨……一些打骂……”
“好,那你原来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
“啊?”翠枝丈二摸不着头脑,还有这样的事,她、她就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吗?不是应该警告甚至拉拢她一下?
“二小姐,您、您是个好人,奴婢……奴婢……”想了一想,她鼓起了勇气。
苏挽直接打断了她,“去睡吧,他们不会来了。”
“……”翠枝欲言又止,却见苏挽吹灭了灯,侧身朝里,睡了。
一个家生子,有何能力对抗自己的主子,一时的决心也许会成为杀死她的一把利器,所以苏挽不需要任何承诺。
等了半个多小时,估摸着她已经睡了,苏挽悄悄起身,溜出了房间。
在隔壁窗口看了片刻,果然,那丫头躺在床上,鼾声阵阵。
今晚折腾的够呛,若没有意外,不到日上三竿她是起不来了。
苏挽去换了件暗色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院门,在天亮之前,她要找一个人。否则白日人多,多有不便,有些答案就要延迟了。
迟则生变。"
不用细瞧她都明白,那肯定是刘氏狠厉的目光了。
余嬷嬷吸了口气,“把它供在……西跨院里……”
嗯?西跨院……
刘氏细细咀嚼,等打发了她和李瑞庭,那牌位不就能处理掉了嘛,反正那地方她也不去,供一下又有何妨?
“好!”刘氏一拍大腿,“就供西跨院!”
秦孝和顿时惊愕:她居然同意!
刘道卿则狠狠的握拳:一个贱妾也能供牌位,便宜她了!还有她生养的这个小贱种,别太得意,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苏挽看她松口,抚了抚带伤的手腕,心里默念:小丫头,你高兴吗?
这时,被闲置一旁的李瑞庭不愿意了,再度高喊:“你们在说什么牌位?不是应该讨论我与秦媛的婚……”
“好了!”一直没有开口的秦孝和向他发难,“此事已定,你若眼里有我这个岳父,速速请了媒人过来,按部就班的把你和挽挽的婚事办了!”
“岳父,您怎么也……”
“我知道你在给雍王做事,但是雍王也是个讲理的人,我秦家并未薄待于你,希望你审时度势,莫再执着!”
“就是!”刘道卿再度叫嚣,“说句不仁义的话,我姑父姑母若真耍赖,你都进不了秦家的……”
话未说完,李瑞庭已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这也算读书人?啧啧啧!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那个声音还在叽叽歪歪。
“诶?他怎么走了?” 苏挽借题发挥,“看来他还是心仪我姐姐……爹,娘,这桩婚事就算了吧,强扭的瓜不甜!”
“二小姐,您可别这么想!”余嬷嬷一下子慌了,好不容易扭转乾坤,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那他们不白忙活了?
正要说什么,却见她的主子刘氏转眼过来,狠狠的瞪着她。
那眼神很明显:老货!要你多嘴 !
原来刘氏另有打算,既然那小子不愿意,那就逼他写一张退婚书,以后再不相扰,不更好吗?
说起来当年这桩婚事是口头约定,年代久远,加之当事人大都已经不在,秦家这么忌惮,主要是因为目前李瑞庭的身份有些尴尬。
他手持雍王文书,明明白白的表明他是有靠山的人。 雍王是先帝的儿子,当今圣上的胞弟,在朝中的实力不可小觑。
而且最为麻烦的是,秦、刘两家与他并不亲近,因为政见上的不和,她的兄长,原吏部尚书刘惟仁调离京都多少与他有关。
这会李瑞庭敢上门求亲,不就是仗着这一层关系吗?否则他当年灰溜溜的离开,有点气性的都不会再来。
刚刚他负气而去,那是他自己不愿意。
既不愿意退婚好了,与她秦家何干?
与她娘家更无干系,雍王也管不着!
苏挽眼睛一扫,看清了刘氏的微妙,心里暗道:你倒是八面玲珑会做文章,对不住,我又不是某宝的货物,想退就退。只要让你不开心,我就开心!
于是苏挽又道:“娘,他若退婚我是不是就不用代替姐姐出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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