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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祁姝祝星无删减+无广告

有点想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梁爽看过祁姝的履历。海外知名大学双学位,绩点很高,成绩漂亮。他原本是想吓她一下,让她乖顺,再把她培养成自己心腹的。但她回答错误。梁爽瞪着祁姝娇艳的脸,和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讥讽,心中极为不快,拿起还剩茶水的杯子振臂一挥,狠狠摔在了祁姝的脚边。玻璃杯碎片四散,响得叮当哗啦,茶水溅湿了祁姝的高跟鞋。这点小场面没吓到祁姝,她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倒是办公室外的员工听见组长办公室内传来摔杯子的声音,顿住了,侧耳听办公室里的动静。老员工已经习惯了。梁爽工作能力强,但也是出了名的变态。他自小家境不好,过度自卑导致他十分自负,对优秀的新员工常百般刁难,在树勤集团混了快十年仍是小组长,也是被他的脾气拖累。没想到那位漂亮的新员工刚来一上午,就碰...

主角:祁姝祝星   更新:2024-11-20 14: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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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姝祝星的其他类型小说《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祁姝祝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有点想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梁爽看过祁姝的履历。海外知名大学双学位,绩点很高,成绩漂亮。他原本是想吓她一下,让她乖顺,再把她培养成自己心腹的。但她回答错误。梁爽瞪着祁姝娇艳的脸,和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讥讽,心中极为不快,拿起还剩茶水的杯子振臂一挥,狠狠摔在了祁姝的脚边。玻璃杯碎片四散,响得叮当哗啦,茶水溅湿了祁姝的高跟鞋。这点小场面没吓到祁姝,她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没怎么变。倒是办公室外的员工听见组长办公室内传来摔杯子的声音,顿住了,侧耳听办公室里的动静。老员工已经习惯了。梁爽工作能力强,但也是出了名的变态。他自小家境不好,过度自卑导致他十分自负,对优秀的新员工常百般刁难,在树勤集团混了快十年仍是小组长,也是被他的脾气拖累。没想到那位漂亮的新员工刚来一上午,就碰...

《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祁姝祝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梁爽看过祁姝的履历。

海外知名大学双学位,绩点很高,成绩漂亮。

他原本是想吓她一下,让她乖顺,再把她培养成自己心腹的。

但她回答错误。

梁爽瞪着祁姝娇艳的脸,和她唇角那抹若有似无的讥讽,心中极为不快,拿起还剩茶水的杯子振臂一挥,狠狠摔在了祁姝的脚边。

玻璃杯碎片四散,响得叮当哗啦,茶水溅湿了祁姝的高跟鞋。

这点小场面没吓到祁姝,她纹丝不动,连表情都没怎么变。

倒是办公室外的员工听见组长办公室内传来摔杯子的声音,顿住了,侧耳听办公室里的动静。

老员工已经习惯了。

梁爽工作能力强,但也是出了名的变态。

他自小家境不好,过度自卑导致他十分自负,对优秀的新员工常百般刁难,在树勤集团混了快十年仍是小组长,也是被他的脾气拖累。

没想到那位漂亮的新员工刚来一上午,就碰上他发这么大火。

算她倒霉。

实习生们坐在靠过道的小角落。

苏沥棠在吸烟区抽烟玩手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剩下的几位实习生心不在焉地敲键盘,耳朵却竖起。

梁爽的声音低沉,十分模糊,只能听见他又急又躁,发了好大的火,将办公室里那位新员工骂得狗血淋头。

“骂够了吗,组长?”祁姝没被他的情绪影响,面色如常。

她的云淡风轻更显几分梁爽的气急败坏,他脸色红温,一时间倒骂不出口。

“组长,”祁姝见他止了话头,才不紧不慢开口,矜贵淡漠,“我昨天请假走正式OA流程(自动化流程审批),当时您是通过审批并同意的,我不认为您有理由等到今天再来借此由头对我发火。”

话音落,祁姝撩了下头发,底气十足。

梁爽这时也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但他并不觉得他错了,反而更将祁姝的一番说辞认定为是在顶撞他。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用一种并不友善的眼神望着祁姝,轻飘飘开口,“好,我可以不计较你昨天请假一天,但是你得把昨天其他实习生做过的工作和课后作业都完成,当然,今天的工作也得保质保量按时完成。”

祁姝看着梁爽,没反应,眼眸平静。

“听懂了吗,祁姝?”

梁爽不信他拿捏不住一个新员工,微微一笑,“听懂的话可以出去了,几时做完几时下班。”

望着祁姝妙曼的背影,他不屑地笑,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地坐回办公椅上。

和祁斯吟一开始预想的不同,树勤集团上下接近五万名员工,姓祁的更是不在少数,谁都没想到树勤集团的千金大小姐会从一个小小的管培生做起,根本没人在意祁姝。

走出组长办公室,顺手关了门,祁姝这才极力压抑着怒火,长呼一口气。

她答应了爷爷要好好干,也答应了祁斯吟要对自己的身份保密,真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几度忍住想要把高跟鞋砸在梁爽那没剩几根毛的脑袋上的冲动。

该死的,她不能沾水的小羊皮高跟鞋!

居然被那个烂人的廉价茶水沾上几滴,它不干净了!

祁姝回到工位坐下,身旁的实习生们才收敛了探究的视线,她过于平静,美艳的眉眼淡然,好像刚刚在办公室里挨骂的人并不是她。


晚七点,希思罗飞往南城的航班,云层之上,雨滴敲打玻璃,融成洇湿的水痕。

祁姝熬了通宵,想补觉,却被吵得睡不着。

机舱内,几个女孩窃窃私语,讨论着热搜榜上阅读量最高的那一条视频新闻——

当红小生祝星和同剧组女演员深夜密会遭偷拍。视频里,祝星搂着身材姣好的女演员拥吻,在他迫不及待地解开纽扣时,褪去衣衫的女人埋进他臂弯耳语,他才起身将窗帘拉拢。

视频很短,却将二人钉在耻辱柱上。

一个出轨渣男,一个知三当三。

祁姝神色颓然,手指松开紧攥的毛毯,戴上耳塞,没什么效果。

她清晰地捕捉到有人提了一句,这件事最可怜的是祝星正牌女友,祁家千金大小姐。

养尊处优的豪门名媛,还不是被人辜负真心。

身旁的人不解,“哪位祁家的小姐呀?”

前者故作讳莫如深,“拜托,值得专门拿出来说的祁家小姐有几个。”

听见旁人提到自己,祁姝睫毛无意识抖了几下。

只是一瞬,睡意全无,索性取下眼罩和耳塞扔在一旁,她那双漂亮的眸子眼尾上挑,眼下的乌青透出些破碎,惹得人忍不住侧目窥探两眼。

几个人聊到兴头上,话也越说越没有边界感,不中听。

还吵得慌。

祁姝慢条斯理掀起盖在双腿上的薄毯放在一边,往经济舱走去。

一旁的空姐登机时负责核对旅客的身份信息,认出祁姝就是那群女孩口中祝星的正牌女友,她小步追上前,问她有什么需要。

“不叨扰你,我处理点小事。”

祁姝冷着脸,白皙的皮肤惹眼,她声音平和如过境的风,没把多余的情绪连带给无辜的旁人。

-

“你们说,祁小姐究竟图什么,好歹是豪门养出来的名媛,结果被养成个忍者神龟,被人绿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蠢得不可思议。”

反正名人的私生活就是供人消磨时间所用的谈资,女孩们的恶意不加丝毫掩盖。

话音落,一个身穿昂贵连衣裙的美人走得慢条斯理,她眼尾有几分疲倦,即便如此却并不影响她的美貌。

女孩们望着她,噤了声。

祁姝伫立在她们身旁,掀来一阵温热香风,怒意下仍保持着教养,话没有说的太难听。

“小朋友们,公共场合聊八卦,别影响到旁人休息吧。”

离她近些的女孩化了浓妆,嚼着口香糖满不在乎,“草,臭三八,管得太多了吧?我们聊天关你什么事,滚回你的头等舱好好待着…”

机关枪似的脏话往外蹦,吵得祁姝脑仁疼,没耐心再等女孩把话说完,她已经抬手捏起女孩下巴,强迫她安静。

对方没想到祁姝会动手,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才乖嘛,安静点。”

祁姝摸了摸女孩的头。

注意到她别在衬衣胸前的校牌,树勤中学,原名南城第五中学,为了感谢企业家祁树勤先生四十年前出资重建而以其名字命名。

她念着校牌上女孩的名字,声线没什么起伏,“到圣保罗女子中学的公费交换生?你们校训第一条就是品学兼优,你这满口的脏话,应该没有资格吧?”

对方愣神的间隙,她顺手取下校牌,女孩再伸手要抢回,被她躲过。

“你谁啊你!”女孩气急,大呼小叫。

“我是祁姝。”

她意味深长地扯了下嘴角,冷如冰窖。

女孩大脑嗡的一声停止思考,脸上的神态惊恐几分,做梦也没料到,她讲了祁姝一路坏话就算了,祁姝来提醒她小声点,又被她骂一顿。

祁姝用冰冷的指尖轻点了一下女孩的眉心,波澜不惊。

“道歉还是被学校开除,你可以提前做决定。”

-

飞机结束滑行时,天色已黑透。

空姐将祁姝叫醒,递给她一封信,“祁小姐,这是那个女学生托我转交给你的。”

祁姝随手拈过,信纸背面道歉信三个字,字迹清秀,她唇边的弧度扬起,和校牌一起扔进了她脚边的老花奢侈包里。

走出机场,祁姝才得空划开手机。

登机前她给了祝星解释的机会,结果他跟死了似的不回消息。

祁姝的耐心没剩多少,压抑着怒火拨通祝星的号码,冰冷机械的电子女声重复播报,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八月,南城空气湿热,祁姝的鼻尖沁出汗水。

祁姝想不通,为什么会和祝星走到这么难堪的地步。

她用课余时间修学分,连吃饭都抱着课本钻研,好不容易提前修满学分拿到毕业证,这条视频就像一记耳光,显得她一切的努力都像个笑话。

祝星已经变得快不像他了。

委屈和失望在胸腔堆积成愤怒,情绪作祟,一个荒唐的报复想法在祁姝心中油然而生,原地站定一会儿,根根分明的睫毛眨了眨,拨通了余景知的电话。

余景知是南城人,也是她留学时的学长。

二人在一场泳池派对上偶遇,微醺的祁姝借着酒胆,和其他女生一起在泳池边趁乱摸了下他的腹肌,却被他握住了手,温热,水汽潮湿,声音满是蛊惑,“学妹,今晚一起玩?”

周围人都跟着起哄。

祁姝瞬间清醒,利落地抽回手,甩掉了手上的水珠,“不了,我有男朋友。”

“那真是太遗憾了,等你分手记得call我,我们一起玩点刺激的。”他痞痞地伸手想揉一把祁姝的腰,被她躲过。



电话只响了两声。

余景知接得很快,他看见祁姝的来电有些意外。

回国之后他才知道祁姝是树勤集团老总祁树勤最疼的孙女,风头正盛的南城名流祁斯吟从小宠到大的妹妹。心头一阵后怕,幸好他没敢强迫祁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电话那头,余景知的声音带着笑,“怎么啦,学妹?”

“我分手了。”

简单的四个字让余景知身体过电,头皮发麻,他不敢自作多情,声音却沉了几分,“什么意思?”

“我们一起玩点刺激的呗。”


他们还以为她会哭着走出来。

其中一人的视线仍然落在她脸庞,来回确认着什么事情,夹杂了惊讶和琢磨,直勾勾停顿几秒,才堪堪收回,放在电脑屏幕上。

正在这时,苏沥棠抽完了烟往工位走,见到祁姝他眼中带笑,正要开口叫她,又想起她的叮嘱,乖乖闭了嘴,轻佻懒散地回到工位坐下,手在键盘上无所事事敲几下。

他的座位恰好在祁姝旁边。

祁姝侧过身子,馥郁温润的鼠尾草味道飘散,将苏沥棠包裹。

苏沥棠扭过头看祁姝,她笑的得体而疏远,“你好,我叫祁姝,和你同批的实习生,请问可以麻烦你整理一份昨天的工作和课后作业需要完成的内容给我吗?”

苏沥棠:“……”

姐,你是真的爱演。

他没拆穿,配合着祁姝,“我叫苏沥棠,关于这个问题的话,你问他,得到的答案会更准确。”

说完,苏沥棠抬手,漫不经心指向坐在他斜对面的新员工。

那个帮他完成工作和作业的软柿子。

顺着苏沥棠手指的方向,祁姝侧过脸,在看到对方的一瞬间,眼中掠过一缕惊讶。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缘分的存在。

算上今天,祁姝短时间内第三次遇见他。

前两次,他在游乐园送她小狗气球,在清吧帮她挡下喝得烂醉的壮汉。

对视的瞬间,温鹤川礼貌又疏远地点头,移开视线,不太想和她多接触。

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被冒犯感,没有躲过祁姝的眼睛。

祁姝不解,很快意识到他把她当成和苏沥棠一类的纨绔,所以避而远之。

被误解了。

但此刻并不是恰当的时机,祁姝把解释的话咽进肚子,没再多说什么。

她低了头,点开集团内部员工通用的办公通讯软件,企图通过翻看实习生群组的聊天记录,逐条整理这两天的工作内容。

群是昨天新拉的,聊天不算多,只是有些冗杂,祁姝整理到一半,弹出一条私聊。

虽然明面上没有搭理她,温鹤川还是整理了一份工作清单的excel表给她。

祁姝抬头看他,他依然盯着电脑屏幕,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不再自讨没趣,在聊天框里回复“谢谢”,埋头开始赶进度。

毕竟是新人入职第一天安排的工作,其实不算太难,主要是对专业各方面基础的摸底,所以内容会比较杂。

不费脑子,就是需要多花些时间。

到了下班时间,祁姝才将昨天的工作内容完成了一半,其他实习生陆续起身走人,苏沥棠原本想多陪她会儿,但他老爸苏衡有事找他,几个夺命连环call把他给叫走了。

梁爽倒是没下班,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忙什么。

忙到七点半,才总算将昨天的工作内容做完,祁姝起身伸个懒腰,拉伸下紧绷的肌肉。

秋分过后,天便黑得早了。

透过偌大的玻璃窗,俯瞰南城的夜景,车水马龙的街灯阑珊,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透露出淡蓝色荧光,祁姝心中没来由地生出些寂寥,恰逢手机铃响起,打断了她的小情绪。

祁树勤打来关心下他的宝贝孙女上班第一天感觉如何。

祁姝接起电话,走到落地窗边。

“爷爷。”她先打了招呼。

祁老爷子正在钓鱼,讲话音量比平时低一些,听说她还没吃饭,多问两句,才知道她还没下班。他问祁姝工作是否顺利,有没有不适应。


祁宅。

吃过晚饭后,祁姝陪祁树勤在庭院里聊了会儿天。

聊到她去南府三路的公司实习的事,祁树勤关心地问,“姝姝啊,你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安排你去实习?”

祁姝眨了眨纤长的睫毛,一脸的茫然,“暂时还没有呀。”

祁树勤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他感觉祁斯吟似乎有点抵触让祁姝进公司实习这件事。

一开始不肯让她进管理层,这会儿又迟迟不推进她到一线实习的安排。祁树勤知道祁斯吟很看重集团发展,心下不免多想,难道祁斯吟怕祁姝将来和他争祁家的家产?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祁斯吟和祁姝关系不错,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天渐黑,祁姝乖巧地告诉祁老爷子自己约了姐妹要去酒吧玩,上楼换好衣服化了妆,准备出门时已是晚上八点。

还没跨出庭院,祁姝就被叫住了。

她站定在原地回头去看。

祁老爷子手上拿了个牛皮纸的文件袋,正慢悠悠朝她走,言语温柔,“姝姝,爷爷交给你个任务,这份文件很重要,旁人我都信不过,你替爷爷拿去给你哥。”

祁姝听出祁老爷子这话里带着些哄骗小孩的意味,哪会有什么重要文件需要她专程去送,但他肯定有自己的用意,祁姝思考一瞬,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他的请求。

“具体地址爷爷发给你了,让黎叔开车送你去。”

话音刚落,她纯白的宾利欧陆GTC从停车场驶出,黎叔坐在驾驶室里朝她点头。

车是前不久闻临月打电话让祁姝去蔚兰星酒店取的,她最近玩嗨了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祁姝接过文件袋上了车,利落乖巧地挥手和祁老爷子说再见。

临近九月底,南城天气适宜,正是旅游的好时节,天海路上一排排的银杏树湛黄,随风摇曳得灿烂夺目,路灯朦胧,颇有氛围感。

不少行人特意前来观赏拍照,车子一驶出祁宅的私人道路便堵在了商业中心旁。

祁姝叹了口气,给闻临月发了消息道歉,说自己会晚一个小时到,让她也晚点出门。

消息回复地很快,闻临月利落地发了一个“ok”的表情包。

到达目的地,高档小区栖玉湾。

祁姝让黎叔别等她,她送完东西还要去其他地方。

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颇有眼色,远远地看着从宾利欧陆GTC下来的女人,穿着淡雅如雪的白色长裙,胸口的项链是chanel,山茶花和珍珠随着她的动作闪着熠熠的光。

整个人美得富有攻击性,珠光宝气。

他从保安亭里起身,笑得礼貌带些奉承,“你好,请问是业主还是访客呢?”

祁姝看也没看他,轻飘飘吐出两个字,“访客。”

保安让祁姝报了房号,做了登记,将电话打给了8栋0602的业主。

栖玉湾分两个片区。

1-7栋是高层的电梯公寓,普通的小康家庭倾尽全力也能攒个首付。

8-12栋是大跃层,住在里面的非富即贵,不是背景深厚的达官贵人,就是家产万贯的old money,能在这里当保安,头脑清醒、有眼力见是第一位。

祁斯吟和苏在晔吃完晚饭,二人正聊到兴头上,祁斯吟邀请他去栖玉湾再坐一会儿。

物业服务中心电话打进来的时候时候,祁斯吟第一反应是他打错了,知道他住在这里的人不多,能在这个时间点来找他的更是一只手就能数完。

他轻描淡写接通电话,听见电话那头祁姝的声音,目光意味不明,只是点头说了句好。

苏在晔听见电话那头隐隐有甜美的女人声音,隔得远些,他听得不真切,不知道是祁姝。

他打趣地朝祁斯吟抛了个媚眼,歪头笑,“哎哟,有情况?”

“老爷子让祁姝来送点东西,正好,你不是要找她帮忙吗。”祁斯吟揉了揉眉心,知道祁树勤这是在给他施压,祁姝入职的事他一直拖着没处理。

这个跃层不比祁宅面积宽广,住在祁宅,有时候两人一天都碰不上一面,倒也不觉得拘谨。这里的情况不同,祁斯吟无法想象在这个小空间里和祁姝朝夕相处。

会不会过于亲密了些。

祁斯吟迈腿往双开门冰箱走,拿出一瓶冷冻的巴黎水,准备待会儿给祁姝。

栖玉湾公摊面积很大,绿化面积也高,祁姝穿着高跟鞋走得慢条斯理,站在门前按下门铃的时候已经过去十多分钟。

祁斯吟开了门,弯腰给她拿了双男士拖鞋。

祁姝嫌弃地瞥一眼,不打算穿,“没有小一点的吗,这双也太大了。”

“这个家没给女人准备拖鞋。”祁斯吟挑挑眉,面色正经。

“那算了,我不进来了。”

祁姝把文件袋递给祁斯吟,转身想走,祁斯吟迟迟没有接过。

她一怔,又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袋,好脾气地开口,“给你的,哥,爷爷说很重要。”

“进来坐会儿,有事和你说。”祁斯吟侧了身,祁姝才看见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苏在晔。

他斜倚着沙发扶手,笑得黑眸透亮,唇色比涂了口红更好看艳丽几分,美得人晃神,懒懒地看着祁姝,抬起一只手打招呼,声线低磁迷人,“嗨,好久不见啦,姝姝,又变漂亮啦。”

“苏苏哥!”

夸赞的话从苏在晔这样的美男子口中说出,让祁姝心情颇好。

她带些小小的埋怨,嗔祁斯吟一眼,“哥哥,你怎么不早说苏苏哥也在。”

脱了鞋也没穿祁斯吟准备的拖鞋,将文件袋塞进祁斯吟怀里,拈着裙边光着脚就朝里走。

“喂,地上冷,姝姝,把鞋穿上。”

祁斯吟还在慢条斯理地叮嘱,祁姝已经小跑到苏在晔身旁,熟稔地伸出手捏他的脸。

苏在晔这张脸长得实在讨她喜欢,见了他,祁姝就变成见了薄荷草的小猫,从小就喜欢捏两爪子。

祁斯吟关了门,撩起眼皮打量着沙发上发出怪叫的两个人。

苏在晔双手绅士地举在半空,没碰祁姝,只是大喊着“姝姝饶命”。

祁姝耍嗲,笑着眨眼,“苏苏哥哥,你怎么也越长越好看呀。”

这么一看,苏在晔倒更像祁姝亲哥,在他面前,她能亲密无间、毫无边界地嬉戏打闹。

倒比同自己在一起时放松开心许多。

祁斯吟指腹贴合着冰冷的门把手,不动声色地微眯了下眸。

不知道心底微酸的情绪是从哪里来的,祁姝在他跟前从来都是低眉垂眼,乖巧温顺的好学生模样,带些畏惧。

眼前这样鲜活俏皮的她。

从来都不属于他。


祁斯吟陪祁姝去了小时候常去的那家西餐厅。

整个南城,只有这家餐厅的厨师烤一种叫蜜桃百吉饼的贝果面包,酸甜交融。

祁姝从小就喜欢吃水蜜桃。

每次吃完带桃子果肉的食物她都会起一身的小疹子,又痒又红。

但祁姝并不在乎,她乐意。

祁斯吟从前常苦恼于青春期的祁姝这种带点叛逆少女的一身反骨,以为四年过去她能够成熟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小孩子心气。

蜜桃百吉饼端上来时,祁斯吟揉揉眉骨,做出了让步,“尝下味道就行,别吃太多。”

祁姝才不肯听,拿起百吉饼就咬了一大口。

想再咬一口时。

祁斯吟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了她纤细的手腕,不容拒绝。他手臂线条起伏,青筋蔓延,格外性感。

他就在祁姝的难以置信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张嘴含住了她手中剩下的百吉饼。

嘴角带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祁姝一怔,嫌弃地松手,眸中泛起一股娇嗔的怒意,祁斯吟碰过的东西她不会再吃。

她不理解,他又不喜欢吃甜食,为什么偏偏要和她抢。

回祁宅的路上祁姝一声不吭,还在为那块百吉饼赌气。

她坐得离祁斯吟尽量远,气鼓鼓地倚着车窗,看上去可怜极了,车窗外的璀璨灯火快速倒退,长睫下,她眉眼低垂。

一片朦胧光影划过眸子。

祁姝忽然皱眉,抬手不自然地抚了抚白皙的脖颈,靠近锁骨处有些发烫,所幸她水蜜桃果肉吃得不多,只是起了疹子。

指腹划过,一小片颗粒感,不痛不痒。

祁斯吟翘着二郎腿,在宽阔后座的另一端打量她,发现她脖颈泛红,“姝姝,过敏了?”

祁姝神色淡淡,语气里带着不甘心。

“一点都不痒,我明明还可以多吃两口的,都怪你。”

祁斯吟笑,肩膀耸动的弧度很好看,“你上辈子是小猪八戒啊,就知道吃。”

他特意在“猪八戒”前面加了个小字,显得更可爱。

惹得祁姝气急,张牙舞爪,“你才是猪八戒,你全家都是猪八戒。”

话说出口意识到不对,她这不是骂自己吗。

她皱着眉头抬眼去看,祁斯吟俊朗的眉眼上笑意更浓了。

就连握着方向盘的黎叔都忍不住跟着笑弯了眼,一向严肃的少爷也只有面对小姐时才会这样笑得开怀,这个家里果然还是得她在才热闹。

“黎叔,连你都跟着笑我!”祁姝漂亮的脸蛋上又委屈又气。

哪有她这么漂亮的猪八戒。

-

偌大的祁宅坐落于南城寸土寸金的CBD旁,天海路金融贸易区。

高耸的写字楼和临江的老码头常年灯火通明,在这一片繁华之处,却有一处占地面积约莫2760平方米的私人宅院,分前后两道门进,各有围墙大门相隔。

游客沿途经过,将此处误作是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想前去打卡,大老远被“私人宅邸,非请勿入”的牌子拦住去路。

“究竟是哪家,居然有实力在这里修建宅院,这应该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吧。”

游客一边抬头看不远处伫立于翠竹林间的院落,一边接过小卖部老板递来的矿泉水,好奇打探。

一辆连号的黑色迈巴赫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直直驶入通往宅院的那条路,隐匿在红豆杉深处,颇为神秘。

“天海路还不是经济贸易中心时,祁宅就已经修建在这里了。”小卖部老板的眼神讳莫如深,“整个南城,谁不知道祁家,祖上数代从商,家产雄厚。权势财富尚且如此,祁家的人品更是没话说,祁老先生是战争年代出了名的慈善家,多次对南城百姓施以援手,人人敬佩。”

一路上祁姝没再和祁斯吟多说一句话。

黎叔将车停在通往主厅的坡道前,待二人下了车,才缓缓起步。

夜深人静。

不同于天海路外的热闹繁华,祁宅的灯只留了几盏,萤火虫栖在池塘的莲叶中星星点点,拂过祁姝发丝的风带着股熟悉的泥土香气,清雅幽静。

这股香气她在英国留学时无数次怀念,如今真实地传入鼻息,她的心才彻底松懈。

眼下微微洇湿,千丝万绪的思乡情绪瓦解,涌上来。

主厅的红木楼梯响起啪嗒的拖鞋声,管家小梅姨披了单薄的衣衫,匆匆下楼。

小梅姨约莫四十岁,在这个家里待了十几年,说句看着祁斯吟和祁姝长大也不为过。

瞧见祁姝,她以为仍在做梦,祁姝开口叫她,“小梅姨,不认得我啦。”

她才回过神来,惊讶极了,上前拉住小姐的手,细细端详,“瘦了,在外头没有认真吃饭吗,怎么脖子又过敏了,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祁树勤早就睡下了,祁父祁母出差,祁斯吟也已经搬到外面独居,旁的祁家支系常年在外很少住祁宅,难得家中半夜还有些人气。

待小梅姨替祁姝上药,嘴里关切问着,“不是说要明年初才毕业吗,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祁姝抿着唇,想了一下,如实交代,“我提前修满学分拿到毕业证了。”

小梅姨不懂什么叫修学分,她替祁姝擦好了药,叮嘱她别挠,又按照她从前的习惯替她热了杯牛奶,“回来就好,原本还担心你赶不上今年的年夜饭。”

喝过牛奶,祁姝打算回房休息,她和祁斯吟、小梅姨道了晚安,祁斯吟没接话,她也不恼。

“等等,跟我去祠堂。”

祁斯吟淡淡开口叫住她。

祁姝呆了一瞬,装作没听见,扬起双臂舒展,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打着马虎眼朝楼梯小跑,“啊,好困,我得赶紧去睡了。”

她的表情瞬间极为痛苦,她就知道她今天闹这一出,祁斯吟不会这么好心就放过她。

烦死了!

又是跪祠堂,又是跪祠堂!

十年了也没点新鲜花样,她的膝盖跟着她真是太委屈了。

“少爷,已经这么晚了,小姐刚回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小梅姨护犊子地将祁姝拉在她身后,心底也没着落。

“小梅姨,你早点休息,别费心。”

祁斯吟慢悠悠撩起眼皮,冷冷看着她身后的祁姝,又耐心地重复一遍。

“姝姝,跟我去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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