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陆安宁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宋言。
可，宋言阴魂不散的赖在军营里。
没有人愿意在战事吃紧的时候，还论儿女情长，陆安宁也同样。
她命人把宋言关押在看管俘虏的地方。
尽管陆安宁在穿书之前体能很好，但这也不意味着她真的具有带兵的资格。
陆安宁绝不会给陆家蒙羞。
她几乎与士兵同吃同住，甚至负重操练，不论是鸡鸣之时还是更深露重，陆安宁始终不曾松懈。
只是月余，陆安宁手上的茧子破了又破，原本似雪的皮肤也晒成了小麦色。
主将尚且如此，更遑论其他将士。
就在陆安宁带领队伍连夺三座城池时，顾珩才堪堪骑马赶来。
“安宁。”
他就站在不远处，目光缱绻的看着陆安宁。
顾珩从不觉得自己来的太迟，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出现，陆安宁就一定会感恩戴德。
可是，凭什么。
陆安宁没有分给他任何一个眼神，他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顾珩小跑了几步，一把将陆安宁拉到怀里。
却被陆安宁抬手撂倒，动作之快顾珩根本来不及反应。
摔在地上的那一刻，顾珩身上的伤口再次撕裂，疼的他喘不过来气。
“安宁……你……”顾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陆安宁，这一刻的陆安宁变的不太像陆安宁了，她挺拔的站在那却更加富有生命力。
——她鲜活而热烈。
顾珩挣扎着撑起身体，抓着陆安宁的一片衣角。
“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安宁。”
陆安宁盯着顾珩的脸看了一会，到最后笑着摇了摇头。
“你可以说你爱我离不开我，你可以向我忏悔，可你都没有。”
“虽然。”
陆安宁话锋一转。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
陆安宁一脚踹开顾珩。
——像之前很多次顾珩对待她那样。
“孩子没有了。”
陆安宁扔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留下顾珩僵在原地。
难道陆安宁不痛苦吗，她早就痛到麻木，陆安宁不是没想过独自生下孩子抚养。
但。
她不愿意和顾珩有任何牵扯了。
顾珩穿着大氅，就这么远远地看着陆安宁消失在视线里。
顾珩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想走，他害怕只要放手。
——陆安宁就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揩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正转身准备离开时却迎面撞上了宋言。
宋言就这么玩味的静静的看着他。
“你早知道一切。”
顾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笃定的一把扯住宋言的领子，宋言却不挣扎更不言语。
顾珩气结，目眦欲裂的掐着宋言的脖子。
宋言却只是笑，笑的瘆人。
“我们合作？”
“凭什么？
你想要什么！”
宋言心机深沉，尽管现在他已经不能过度思考，但先前安排好的一切已经开始悄悄的运转。
他利用顾珩，又有何不可？
宋言被掐的青筋泛起，却还是倔强的吐露出了几个字：“裴秀兰的尸体，在我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