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可能不是同一个人...”
嗑瓜子的那个扔下一把瓜子皮拍了拍手,“我们这儿很少有外地人搬过来的!那瘸子比我高一头,留了两撇胡子,耳朵下边有块胎记像元宝似的,姑娘,你想想是不是一个人,不是的话我们也没办法了...”
胎记!
陆明耳朵下面确实有块胎记,颜色青黑状似元宝,让人印象深刻。
我语气激动,抓着这位大姐说:“就是他!您能带我去他家吗?找到他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三位发红包作为酬谢!”
石头上的女人颇为遗憾,“姑娘,刚才我就想说来着,那个瘸子去年年底就没了,好像是偷人家矿场里的矿石被抓住打了一顿,到家在炕上躺了三天就咽气了,后来警察还去矿场找那些人了...”
我像是被人打了一榔头,眼看真相就在眼前,终究还是一场空了...
缓了半晌,我告别几位大姐,启动车子回程。
路上我心事重重,手机响了好久才听见。
“喂?谢律师?”
谢律师声音里透着紧张,“宁意,你在哪里?”
“我去了一趟外地,现在在回滨城的路上。”
“你自己开车?你先靠在路边停一下。”
我减速,找了个地方停车。
“你哥哥凌晨用削尖的牙刷柄自杀,幸好被及时发现,已经脱离危险了。”
后视镜里的我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哥哥对于我来说,是比爸爸妈妈更重要的存在。
我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只剩我自己一个人,该如何活下去。
赶到医院的时候,哥哥还没醒。
我坐在椅子上握住他的手,天边的乌云像是飘进了屋子里,笼罩着如此残破的我们两个,久久不散。
“意意...”
我抬头擦掉眼泪,哥哥已经醒来,往日神采飞扬的眸子早已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