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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后,每天都在等媳妇红杏出墙沈若汐沐安后续+完结

灵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修宗祠?”金顺才刚刚从邻县赶回来,本来为能解决军粮的事兴高采烈,又听到我说了个决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份孝心和精力啊?”“为了死后能进祠堂,不愧对列祖列宗。”“啊?”看着呆愣的金顺,想到上一世我死去,他哭的不能自己,我就心里发暖。但他对我好,我也不能说出自己曾经被葬到荒山野岭吧。如今大修宗祠,就算之后我如何遭了算计,那个毒妇总不能放着宗庙不让我进,还把我随便埋到别处去。这一步步,都得算计好才行。我信得过金顺,所以只能交给他去办事。顺便让他去把沈若汐叫过来一起用晚饭。沈若汐被我邀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姗姗来迟。可看着桌上的酸豆角、番茄鱼片、酸菜白肉、尖椒鸡、剁椒鱼、麻婆豆腐,她沉默了。我夹起一块就放她碗里...

主角:沈若汐沐安   更新:2024-11-03 23: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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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若汐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后,每天都在等媳妇红杏出墙沈若汐沐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灵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修宗祠?”金顺才刚刚从邻县赶回来,本来为能解决军粮的事兴高采烈,又听到我说了个决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份孝心和精力啊?”“为了死后能进祠堂,不愧对列祖列宗。”“啊?”看着呆愣的金顺,想到上一世我死去,他哭的不能自己,我就心里发暖。但他对我好,我也不能说出自己曾经被葬到荒山野岭吧。如今大修宗祠,就算之后我如何遭了算计,那个毒妇总不能放着宗庙不让我进,还把我随便埋到别处去。这一步步,都得算计好才行。我信得过金顺,所以只能交给他去办事。顺便让他去把沈若汐叫过来一起用晚饭。沈若汐被我邀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姗姗来迟。可看着桌上的酸豆角、番茄鱼片、酸菜白肉、尖椒鸡、剁椒鱼、麻婆豆腐,她沉默了。我夹起一块就放她碗里...

《冲喜后,每天都在等媳妇红杏出墙沈若汐沐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什么?

修宗祠?”

金顺才刚刚从邻县赶回来,本来为能解决军粮的事兴高采烈,又听到我说了个决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你怎么会有这份孝心和精力啊?”

“为了死后能进祠堂,不愧对列祖列宗。”

“啊?”

看着呆愣的金顺,想到上一世我死去,他哭的不能自己,我就心里发暖。

但他对我好,我也不能说出自己曾经被葬到荒山野岭吧。

如今大修宗祠,就算之后我如何遭了算计,那个毒妇总不能放着宗庙不让我进,还把我随便埋到别处去。

这一步步,都得算计好才行。

我信得过金顺,所以只能交给他去办事。

顺便让他去把沈若汐叫过来一起用晚饭。

沈若汐被我邀来,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才姗姗来迟。

可看着桌上的酸豆角、番茄鱼片、酸菜白肉、尖椒鸡、剁椒鱼、麻婆豆腐,她沉默了。

我夹起一块就放她碗里,说:“听说,你这两个月未来月事?”

沈若汐哪里敢动筷子。

酸儿辣女。

满桌的色香味,都是试探。

上次她把和顾成峰的前情说了,我这个为夫的怎么可能完全不猜疑?

她看了眼身边的竹月,眼神有些阴狠,看向我时又柔情万种,“是丰腴了些,因这府中好吃的多,我一不注意就贪嘴了许多,你别嫌弃我才是。”

“是这样啊,那你倒是吃啊,这满桌的菜色都是醉仙楼送来的。”

说着,我又夹了一块给她。

沈若汐其实偏爱甜口,这下只能硬着头皮吃了几口,辣红了脸,妆都有些花了。

“我最近有修宗祠的打算,有这份心意,祖先们在上,一定也很想我们叶家开枝散叶儿孙满堂。

你这样的体态,很难不让我往那方面想,但怎么可能呢?

你我未有夫妻之实,你又信誓旦旦地说和那个大将军断了情意,我不该猜疑你的。”

“……相反,你这样的身段是城中最流行的‘硕人’之姿,那宫里的贵妃很想把自己吃的丰润些,所以我托相熟的官家上奏陛下,说你自有妙方呈上。”

“什么?”

沈若汐被我这一次又一次的奇思妙想给打蒙了思绪。

嘴里的辣椒吐了出来,她咳呛不止。

“好夫人,你把最近吃的什么菜都罗列出来,我照实抄送上去,虽然体质不同,但也算尽了心意,陛下一高兴,说不定会给予赏赐,把那些赏赐都用来重修宗祠,也算光宗耀祖了。”

“沐安,我吃的怎么能和贵妃相提并论?

这实在是大不敬!”

“哪里的话,当今陛下崇尚节俭自持,听说宫内的用度也例行从简,我们这边递上的菜谱要是接地气,更是能让龙心大悦。

如果你在意,大不了找个大夫和大厨,一个再帮你诊治诊治,一个帮着看看菜色,咱们图个心安,怎么样?”

快要四个月的肚子,要不是用什么布裹着,怕就更加显怀了。

熬走了一个霍大夫,要是再叫一个别的什么人来问诊,怕是就瞒不住了。

想到这,我看向沈若汐那张表情复杂的脸,心情好,食欲大增。

“不过,”我放下筷子,面有愁色,问:“为夫最后再问你一次,是真的吃的好胖了,真不是……我不是说了吗,当然是……吃的好。”

“那便好,这边一旦呈上,就不能随便改口了,改口便是欺君。”

没想到吧,我在这等着呢!

我又吃了几口饭,装出突然不适的样子,说了句想回房。

走前还不忘提了一嘴:“竹月腿脚不便,会不会伺候的不好,把她遣到我那伺候,给你换个人?”

“不可!

她是我的陪嫁丫鬟,我用习惯了她。”

“啊,这样,好啊。”

我故意朝竹月投去打量的目光,这让沈若汐留了心。

隔日我就听竹月悄悄来给我汇报。

“她说您实在不好对付,要是让您把我要了去,她就真是没有可用的人了。”

要的就是这份担心和顾虑。

故意想要走竹月,其实也不过是想让她尽量留用。

这样,竹月才能好好地待在她身边,伺候她生产。

那个过程,一定会很惊心动魄的。


我是富贵人家里的病秧子,冲喜娶了闻名京城的女公子,嫁妆是一块地皮和一方屋子。

一个月后,红烛换白蜡。

她说:“地皮是西郊的山坟,屋子是上等的楠木棺,都是给你用的。”

她谋害了我,接下来还夺我家产、诬陷我弟叛国死逃、逼我爹娘沿街乞讨冻死恶巷。

我一缕残魂飘在半空,恨的牙痒。

眼前突然红烛复燃,睁开眼,我又回到了成亲当晚。

“礼成,新人入洞房!”

红烛、美人、合卺酒,一切如旧。

最讽刺的,还是那床我娘绣的百子被。

我清楚地记得上一世,这个女人如何抚过它,在我咽气之前对我极尽讥讽。

“你久病多年早就是个残疾,我连碰你一下都觉得晦气,这肚子里的种虽不是你的,对外也算给你挣了脸面,夫君可要感恩戴德的含笑九泉才好。”

我看向端坐在床边正等着我去掀盖头的沈若汐,心里冷笑。

重活一世,重新开局。

这一笔笔的账,咱们慢慢算。

我虚咳着唤来小厮,要了碗莲藕红豆汤。

“夫君。”

沈若汐轻唤我,嗓子裹蜜似的甜,“我不吃,你别让人忙活了。”

这是认准了我疼惜她。

是啊,谁能不爱慕她呢?

沈若汐可是太医院院判的孙女,其父更是名望高远的驻营军医,就连她兄长开设的医馆也是如沐皇恩建成的。

可她却自请下嫁于我。

那时我还想,我与她也只在幼时于寺中有过一面之缘,居然会有这样的福气。

那时太蠢。

如今翻了新篇章,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沈若汐没等来回应,带着急切,又有些娇羞地唤我:“夫君,我真不饿。”

是我需要时间好好捋捋,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

“夫人,是为夫饿了,不吃点东西没力气掀盖头,你且等等我。”

我安抚她。

如此温言细语,知书达理的她自然不能反驳。

只是那交握在膝的手暗自用力,还是被我瞧见了。

等喝完了汤,我静坐消食。

“夫君,”她又唤我,“喜娘说成亲当日所言所行都不要误了时辰,怕不吉利。”

“也是,夫人说的对。”

说着,我赶紧吩咐人把每日汤药端上来,“夫人,我娘常说我以药续命,不能耽误了服用的时辰。

你且再等等我。”

汤喝了,药也喝了。

再让人等,就不礼貌了。

我终于站起身,迈着虚缓的步子朝沈若汐走去。

沈若汐是何等贵女,当然在意面子。

这门外伺候的下人都竖着耳朵听动静呢,就想听个新人恩爱的场面。

时机正好。

我故意憋出一阵剧烈咳嗽,颤颤巍巍地跌坐在地,一副濒死的模样。

“沐安!”

随着沈若汐的惊声尖叫,平时贴身伺候我的几个人立马鱼贯而入。

这下闹洞房谈不上,眼看还差点走了趟鬼门关。

我推开那些试图搀扶我的人,朝沈若汐伸出手,言语苦涩:“夫人,能娶到你,我心生欢喜才会如此紧张无措,没想到控制不住情绪……咳咳!

我如果不行了……你不会死的!

你不能死!”

很不安吧?

不安自己肚子里的种找不到接盘侠,我就一命呜呼了吧。

毕竟洞房未入,一切都是空谈。

见势,我恳求道:“我想看看你,我怕一闭眼,就再也看不到你了……”自己掀盖头,不吉利,丢面子。

但眼下形势所逼,她又怎么能不顾我所愿呢?

下一刻,盖头被沈若汐自己掀开了。

这是一张怎样国色天香的脸,可皮囊之下,却藏有一副毒如蛇蝎的心肠。

上辈子喝完交杯酒,我就被她下了药,昏沉成了废人。

那是她特意为我从娘家带来的药方,我被日日喂着,而沈若汐打着照顾我的幌子不让别人近我身,就这么紧闭房门,安静地磨死了我。

如今当然要看个仔细,才能把仇记得更深些。

想象一下这张绝世容颜到时涕泪横流的模样,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爽快的事了。

“都让开!

少爷!”

当常年为我开药治病的李大夫跑进来时,我知道自己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离开这里了。

他着急地嚷嚷:“喜已冲,少爷体弱实在不可近女色伤元气,赶紧让少夫人去别处休息!”

“不可!

哪有让若汐不住新房的道理,这是置她于耻辱的境地,我叶沐安娶的媳妇,谁也不能让她受辱吃亏。”

“少爷……要出去也是我出去……把别院的厢房收拾出来,对外就说不能把病气过给少夫人,我搬过去……”我气喘吁吁,冷汗淋漓,还不忘嘱咐沈若汐:“你一直坐到现在没用餐,还受了惊吓,后厨的饭菜都冷了,我让人去订些餐食回来,你待会记得吃一些,别为我担心。”

说完,我是真的要晕乎过去了。

没办法,我本阴虚,而演戏费体力。

而沈若汐被我这一套生离死别、宠溺万分整的无招可接。

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贴心的金顺给扶下去。

小矮子金顺跟了我好些年头,比我爹娘都了解我。

“少爷,我做的还行?”

他悄声问我。

我点点头,大拇指和食指一贴,比了个手势。

他放心了,有钱入账了。

刚刚就是他端来的药。

那一会儿的功夫,还被盖头遮脸的沈若汐根本不知道我吩咐了他去前厅把还在吃酒的李大夫诓到附近。

她自然也不知道,我还让金顺去醉仙楼买了吃食,只为让今晚如此大的阵仗,闹得人尽皆知!

今晚,我清白的很,我没碰她!

我可不做那背锅侠、便宜爹!

她肚子里那不足月的孩子不是我的种!

打今日起,都是谋划。

要为家府谋福,为自己谋寿。

要让这个毒妇为前世造的孽付出代价!


“儿媳给二老敬茶。”

沈若汐只弯腰,不跪地,但二老没话说,因为她的理由是昨晚扶我时磕碰到了膝盖。

眼下,再怀疑她,我也不能让她撩起裙裤来。

我娘一听立马就心疼了,拉着人就给了个金镯子,说是祖上留下的。

我故作嫌弃:“娘,这镯子虽好,但实在显得笨重俗气,怎么配的上若汐呢?”

我故意瞥了眼沈若汐头上那根簪子,心里想的却是不愿传家的物件被霸占了去。

“还是玉簪、珠花更衬若汐,不过这玉簪的玉质……倒像是不久前我们送给顾将军的岫岩玉……”沈若汐听我这么说,微愣,缓缓抬起手,但还是忍住没有摸上那簪子。

她轻软地唤我:“沐安……想想也不可能,顾将军素来喜欢纹路深沉的玉石,还说那岫岩玉打造出来的物件再好也显得小气,不过拿来打发人还有余地……怎么也不能够是他转送到你们府上的吧?”

沈若汐一滞,扯扯嘴角笑着:“当然不能够。”

我点点头,“也是,那你喜欢这簪子吗?”

该说喜欢吧,如今却说不出口。

那样一个自尊心强烈、被视若珍宝的贵女,仿佛此刻附和了我的话说了喜欢,就像承认了顾成峰轻看了她一样。

“只是随身佩戴点缀的物件,说喜欢,倒也还好……”沈若汐说完这一句,转而想引开这话茬。

她是心虚到了极点,也伪装的很好。

可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我略微落寞地说:“如果只是还好,能不能暂且交由我保管?

你我眼下不得不分房,我也有个念想。”

机智如我。

其实就算她说喜欢那玉簪,我也可以把理由换成让她把珍贵之物给我,才能一解相思苦。

奸夫淫妇的偷情之物拿到手,证物有了,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沈若汐还未表态,金顺适时端了药上来,说:“少爷昨晚对冷落了少夫人而愧疚不已,辗转难眠,险些就要吐血,少爷你快把药喝了。”

昨晚让金顺继续扮演一个为主分忧的好下手,这些话成了助攻。

如此,好媳妇的沈若汐哪还有把物件看得比自家相公还重要的道理呢?

“好啊,就放在夫君那里,希望夫君能快快好些,早日搬回房。”

说完,她害羞地递过簪子,瞧我的眼神充满了浓厚的爱意。

我把簪子收起,对着金顺沉了脸,说:“干什么把我昨晚如何说出来,让少夫人难做,真是惯的你没了分寸!

爹,要不把金顺换出府去吧,太碍眼。”

金顺吓的一哆嗦,赶忙跪了地,嘴里一阵讨饶。

我无视他,继续表态:“这嘴巴不严实的东西,在我这实在没有用处了,赶紧滚。”

说完,我狂咳不止,虚软地挨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

这下,决定落了地。

金顺面上苦兮兮,其实心里笑嘻嘻。

嗯,又是一出戏。

就在刚刚出房前,我嘱咐他一定把药端到前厅去,然后还给他规划了另一个前程。

“金顺啊,你公子要是病死,保不齐我爹娘会牵连你伺候不周,贱卖了出去。

现在为了救我,你假意出府去,找三年前登门为我诊治过的赤脚郎中。”

当初我急病沉重,吊着口气,我爹出高价请来许多大夫,独独一位长胡子老道被赶了出去。

他说让我换血一博,博得过便能胜过天意。

那时听了,都骂他想害人。

我也不例外。

现在重生了,什么奇术神功都能接受了,他的话也变得有分量了。

命重要,死马当活马医呗!

金顺可怜地低头,“就让小的出府去磨练磨练,不在府里碍少爷的眼吧。”

就这样,金顺借着名头出了府当跑商的勤杂去了,必要找到那让我换血治病的高人!

“夫人,咳咳咳……眼看我这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只能暂且在别院住下,等我好些再搬回去,只觉得对不住你……”说到这,我眼圈发红,伸手拽紧了眼前的美娇娘。

她强忍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还是被我捕捉了。

“除了那簪子可以用来睹物思人……想来好不容易娶了你,这样的福气怕是稍纵即逝,为夫心里没底,你再给我留个念想吧。”

沈若汐淡淡笑着,满脸宽容,“夫君你说。”

“昨儿个听喜婆说,你的陪嫁嫁妆是一块地皮,该也是祖传的风水宝地吧,且把地契一同放我这保管,这样你就离不开我了。”

沈若汐宠溺一笑,“说什么话,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从商世家,重利惯了,不像你们家府名声在外,从不靠这样来获得安全感。

你当行行好,不然我心有郁结,病好的慢的话……”说完,我又剧烈地咳嗽起来,牙齿磨磨舌头咬破点皮,嘴角流了血。

像不答应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逼真的不行。

沈若汐慌了。

那我眼下是绝对不能死的。

死了,她的肚子可没法交代。

而且就这点地皮,沈若汐必不会放在眼里,她巴不得利用完我就顺势埋我进去呢!

这个毒妇想的从来都是很周到的。

上一世她闭门关户,用慢性药折磨死我,期间针扎不断,放血不止,对外只说是针灸去污。

我身死那日,躯体早已残破不堪,没片好肉。

而她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当然得把我埋的远远的,再美其名曰风水宝地罢了。

如此好儿媳,谁也不追究。

而她为了避免事情败露,对我家人赶尽杀绝。

哼。

我当然要把这块地紧紧拽手里,留着埋她自己。

“好,都依沐安你。”


最近我忙于府外生意,在别人眼中是个仗着自己的病有点好转就开始折腾的人设。

只因这样才能避开沈若汐日日端来的大补药,伪装出一个到家倒头就睡的假象。

沈若汐像极了饿过头不再叫唤的人,连续碰壁后反而消停了。

我盘算着这怀孕已近五个月,那裹腹的带子看起来把人勒的慌,沈若汐终于以身体不适为由把自己关在房内的时间变长了。

就连我去关心她,她也总用不舒服婉拒我见她。

这日,她却主动让竹月开了门,被子一盖,侧躺在床上同我商量。

“沐安,你近来忙碌,而我思家心切,郁郁难平,浑身臃肿,所以想回娘府休养一些日子,好吗?”

“当然可以,只是……只是什么?”

“你听我说,不久前我在郊外广开栈道招商的事得到了陛下的夸赞,不仅珠宝绸缎流通不错,就连我们本土的珍稀药材也得到了大量采购,所以前几日我登门你们沈家把两家联商的事一说,立刻得到了你兄长的同意。”

沈若汐静默着,强忍耐心继续等我往下说。

我拍拍她的手,安抚她。

“商路一通,龙颜大悦,不仅派遣了兵力护送货物,也让城内医馆多出人手。

你自小失去娘亲,沈府本就女眷零丁,眼下你祖父忙于太医院,岳父又只能随军移动,加上我体力不佳,我出钱你哥出力需在各处要奔波,你回去见不到亲人更添忧虑,如此折腾,我心疼,觉得实在不必。”

竹月说,到了今时今日,再圆房也无济于事了,沈若汐想要偷偷把孩子打掉了。

晚了。

“若汐,这府里我很少能陪你,要不你去散散心如何?”

我一早租下偏远幽静的山屋,要的就是引沈若汐过去住一段时日。

沈若汐像看到救命的稻草,没有迟疑就答应了下来。

回不了娘家,留府迟早暴露,还不如赶快出府去。

出了屋子,竹月跟在我身后听我吩咐。

“七月便可催生,你可要好好让少夫人生下这个孩子。”

“我明白。”

沈若汐搬了出去,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顾成锋了。

蒙陛下圣恩,顾成锋嫌护送商货太掉价,而这个任务被永宁承担了下来。

一开始他也是不愿的,好在他自小听我的话,护送一事才上了心。

这个弟弟争气的很。

我免了藩国几户商铺租金,换来不少延年益寿的奇物,一路上山贼横行,也都被永宁一一摆平了。

不久,因着我俩兄弟的合力有功,陛下颁旨把永宁升为副营里的少将,这让顾成锋气的牙痒。

顾成锋最牙痒的对象应该是我。

我娶了他心爱的人,又断了给他的油水,现在还扶持自家弟弟成为他的对手。

点燃他暴脾气的导火索,是他手下休假的弟兄寻乐到了我招商的地盘,吃喝不给钱被我的人扣下了。

顾成锋赶过来解决这件事,其实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

“怎么?

我们为国为民冲锋陷阵,吃顿饭忘了带银子就要被安上吃霸王餐的罪名?

没有我们,你叶沐安能在这里开什么商路,得了好处就夹着尾巴做人!”

我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被恫吓的连退几步,差点就摔倒在地。

顾成锋耻笑地看我一眼,带人就想走。

“慢着!”

他转身,看到我突然举着一把锃亮的刀过去,立马拔剑砍了过来。

没出人命,他倒不敢真的置我于死地。

就是一瞬间,刀刃和刀柄被切开断裂,一并掉地。

“叶沐安,你好大的胆子!”

“顾将军,我一介草民自知面圣不易,只是想将陛下下令寻来的文武刀让你一并带去呈上……”听闻宠妃有喜,对吃喝都很挑剔,陛下才下令寻各式好的刀具、食材一一呈进宫中。

这下毁坏的是重物,也是顾成锋自己的名声。

“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我去求见陛下,说将军你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管束下人不利,冲撞了你,才会不慎……”顾成锋喉间吞咽不停,气焰都小了许多,“叶掌事,难道没有其他好方法可以弥补一二吗?”

“其实还有一柄刀在藩国,我和那边的交情应该是可以拿到的,只不过……快说。”

“只不过路途险恶,将军若肯亲自去护送回来当然是最好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道理,相信将军一定明白。

这样的话,陛下那边,我自有拖延的说法。”

顾成锋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临走前,我不忘提醒他:“将军不要忘了启程的时辰,也不要忘记在我这里赊账的事,在商言商,欠什么都要还清了好。”

不过几日,顾成锋亲自请命护送商货后,永宁在副营驻守攻伐有功,功绩直逼主营。

我心情大好,特意交代金顺把事务都料理好,启程去了邻县找爹娘尽孝道。

掐指一算,马上就要七个月了。

催生,要提上日程了。


沈若汐坐着月子,身体虚弱的不行。

仿佛这孩子成了把柄,让她倒了大霉,她连碰一下都不愿意。

恶毒的女人,本来就不配为人母。

我知道,她关心的只有我什么时候把她接回府里,什么时候当众认下这个孩子。

“忧心这些对你养好身体没有好处,若汐,你放心,我说到做到。”

我将连日以来沈若汐口述的关于顾成峰的罪证整理了出来,又派金顺去一一查探是否属实。

仗着军权强抢民女入营、霸占百姓屋田为己用、招募兵士暗箱操作唯利是图……可这些,都比不上与陛下的皇弟荣王私交甚笃,私自练兵这件事。

身为国之栋梁的将军,言行受到质疑,就只有被严查的下场。

我把一项项证据仍在顾成峰的面前,为他感到不值得。

“这就是你心爱的女人?

她为了让我重新接纳她,不败坏自己的名声,是如此狠心对你。”

顾成峰手上还拿着好不容易护送到这的文武刀,被我摆了这一道,错愕在原地。

“不可能!

是你在挑拨离间!”

顾成峰怒吼着紧逼过来。

我点了点桌子上的证据,说都是沈若汐写的,不相信可以验验字迹。

“再说了,我能知道这些事吗?

尚且不说到底是不是你和她说的这些事,你猜她要知道,还有什么途径?”

她那驻营的亲爹,可就是最好的传声筒。

“顾成峰,你我都是她随时可以不要的棋子,一个可以让她享受权利,一个可以让她享受财富,到头来她只爱她自己,你和我一样可怜!”

“住口!”

证据和言语的刺激让顾成峰丧失了理智。

这便是我想要的结果。

“如果她不愿你死,就会闭紧嘴巴逃的远远的,不然只要她一旦回到这里,你觉得她会选择自己还是你?”

“她可以为了名声嫁我,就会为了名声毁你。”

接下来是竹月登场。

我难掩悲痛,将被背叛的感情渲染的淋漓尽致。

“这可是她多年以来的贴身丫鬟,竹月你说,是不是你家小姐要你提前回来做准备迎她回府的?”

“是,小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话未说完,府门大开。

沈若汐是被我派过去的嬷嬷搀扶进来的。

顾成峰看着她,她也看着顾成峰,眼里却再无爱意。

沈若汐看见了那把锋利的刀具,惊恐又震怒:“叶沐安,我照你说的做了,你为什么要把他叫过来?

你们想杀了我?

你言而无信!

无耻!”

这下,不打自招了。

顾成峰显然也消化完了这个事实,此刻真正地举起那把刀朝沈若汐就劈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

我要你死!”

互相伤害、鱼死网破。

沈若汐当场晕死了过去。

而顾成峰被早已在暗中观察的永宁一把擒下。

“私用陛下之物残害他人性命,加上诸多罪证,你就等着向陛下谢罪吧。”

说着,我一把扶起瘫软在地的沈若汐,让竹月赶紧去请大夫。

我还不忘交代:“永宁,你帮我上奏陛下,就说你嫂嫂身体抱恙我忙于家事,那招商引客的要事怕是要另托他人了!”

一片心意只在爱妻。

这次的风波会随着永宁的上奏得到陛下的关注。

顾成峰之后,沈若汐,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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