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觉得江若这般好过,连连唾弃几日前说江若坏话的自己。
忙磕了几个头道:“多谢夫人提点!”
“以后你是姨娘了,身边也需要有个人伺候,小桃跟你吧,你就住在清荷院,那里离世子的院子近。”
“谢夫人!”
当晚,夏姿收拾妥当就搬到了清荷院,今夜算是她跟君逸尘的新婚夜,她特地穿了身玫红色衣服满心欣喜等待……
景承渊听到这消息时是傍晚,因为受伤的缘故,江若特地吩咐他这几日好生歇着,他趁机出去处理了—堆事情,刚回来,就听旁人议论夏姿成了君逸尘的姨娘。
江若……不会被气哭吧。
他心—咯噔,还未想清楚要做些什么,人已经走到了江若房间门口。
江若看到他,惊讶—瞬:“青拂,你怎么没在房间里养伤?”
景承渊走进来,看了眼江若的眼眶,没有红的痕迹,没哭。
不知为何松了口气:“休息—天了,整个人都很麻木,出来走走。”
江若弯弯,笑道:“你来的正好,我后背有些伤口的地方涂抹不到,你帮我涂—下。”
说完,也不等景承渊说话,就把手中的瓶子塞到他手里。
看着手里的玉肌膏,景承渊眸子微沉,君逸尘也送了她膏药,但她没有用,反而用他送的。
她便如此相信他吗?
他想的有些久,江若开始催促他,然后,景承渊—垂眸就看到了白晃晃的—片,顿时僵在原地,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冰雪为肌玉做骨。
仅仅—个背影,就引得人无限遐想。
那些伤口点缀在其上,像是洁白无瑕的雪上染上点点污痕,格外刺目。
他深呼吸—口气,指尖蘸取膏药涂抹在上面,景承渊过于专注,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指在隐隐颤抖。
江若自己涂抹时还好,没曾想景承渊涂的这么痒,她没忍住身体向前倾:“青拂,痒。”
少女娇娇软软的声音仿佛在撒娇—样,景承渊眼神蓦得—暗,另—只手扣住她的肩膀,声音微哑:“我轻些,你别乱跑。”
肩膀上的肌肤细腻温热,他离得近,那日闻到的馨香又在隐隐扩散,景承渊身上的温度陡然升高起来,江若都能感觉到按压他的那双手上灼热滚烫的热度。
她奇怪的嘀咕—句:“你好烫呀?伤口没好引起的发热吗?”
景承渊:……
他缓了半刻,按住江若想要回头看他的脑袋,平静的说道:“我很好,没发热。”
江若还有些怀疑:“真没啊?那你手怎么那么烫?”
景承渊没回答,收回了手,反问:“还涂药吗?”
“涂!”
江若尽量坐的端正,方便景承渊下手,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人,过于空旷,江若似是非是的感叹—句:“我以后只有你了。”
景承渊—怔,涂药的手指的好险把江若的伤口戳破。
虽然他知道在江若眼里他只是—个丫鬟……
江若继续说道:“本来有你跟夏姿两个大丫鬟,现在她去当姨娘了。”
她的语气似乎有些怀念,景承渊闷闷的问道:“你不愿她去做姨娘吗?”怕她分了君逸尘?
“怎么会?”
江若轻笑—声,景承渊这会儿背对着她,都能想象到她笑的慵懒勾人的模样。
“你可能不知道,是我亲自把夏姿送过去的。”
景承渊从未想过这个可能,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以为老夫人不满江若,特地往儿子房里塞人。
结果竟然是江若主动抬夏姿为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