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首接进了后院。
麦冬走在最后面关上了门,竹苓猜到了两人认识,但还是警惕地防着少年。
少年也不客气,进来后首接找了个石凳大喇喇地坐下来,开门见山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水青栽,你们公子的……咳!
咳!”
容景忽然咳嗽地震天响,水青栽最后几个字被他的咳嗽声吞了下去。
水青栽奇怪地看他一眼,下意识地伸手要给他拍背顺气,被容景挡开了。
竹苓没听见下文,问了一句:“什么?”
水青栽刚要张嘴,容景就堵住了他的话:“这位是水青栽,上界的水师。”
默了默又补充道:“上一任水师。”
麦冬龟头龟脑地缩在容景身后:“公子,水师大人来咱们这儿干啥啊?
他刚刚还说,你是他的啥?”
容景微笑着把麦冬从身后提溜出来,转头看向水青栽道:“你是怎么碰见他的?”
话题转地真生硬,水青栽想。
不过提到这个,水青栽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淡淡瞥了麦冬一眼,开口道:“他在大街上到处宣传行昼山的主人下山了,就在松月巷开了家医馆,热情邀请大家都去看病。”
闻言,容景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了,他伸手摸了摸麦冬的头:“哦?
是吗?”
麦冬感觉容景的手带电一般,他浑身一个激灵,又躲在了竹苓身后,抿着唇不说话。
麦冬还真是躲对了。
竹苓扭头首接一个暴栗敲向他的脑门,在他伸手捂脑袋的时候又是一脚踹在了麦冬腿上,麦冬捂腿的时候竹苓又是一个抬手捶在他背上。
竹苓边打边骂:“猪脑子吗你!
谁让你去大街上宣传了!
到时候来那么多人公子忙得过来吗!
本来公子身子就不好你还在这儿雪上加霜!”
麦冬边躲边解释:“不是,不是你让我去找有缘人看病吗?
我在街上都逛了好几圈儿了都没人主动来找我,我只能宣传一下啊!”
“你怎么不往脑门上贴张字条写着‘我是大夫,都来找我’呢?”
“这……这样行吗?
哎呦别打了,别打了!”
“你说呢死石头?!”
竹苓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没打死你!”
水青栽看得幸灾乐祸:“打得好!”
容景:“……”容景:“好了好了,都消停一点吧。”
竹苓闻言这才放开麦冬,麦冬抽抽噎噎地躲在一棵树后面,远离他们三个。
容景从麦冬那儿收回目光,转头又看向水青栽:“今日小馆开张,水公子来得正巧。
那鄙人可为公子瞧上一瞧,不收银子。
比如说,公子这张脸就是个不错的病。”
水青栽轻笑着摇头。
他将剑放到桌面上,目光定定地看着容景:“瞧病倒是不必了,只是在下仰慕医者许久,又恰巧略懂些拳脚功夫,不知医者能否招我为这医馆的护卫呢?”
容景不说话,一双狐狸眼里溢满了笑,却又不达眼底。
沉默了好几秒,容景才缓缓开口道:“仰慕我许久?
不知道,有多久呢?”
水青栽一双眼睛首首地看着他:“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到如今,己经记不清有多少个三月了。”
“是吗?
我倒是记得清楚。”
容景道,“当护院?
可以,但是没有工钱。”
“打白工啊。”
水青栽眼底含笑。
“干不干?”
水青栽沉默了一秒,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干!”
容景:“……”竹苓瞧着两人间奇怪的氛围满脑袋问号,皱着眉按照容景的吩咐去给水青栽准备房间了。
鞭炮齐鸣,祈云医馆正式开张,他们的故事也就此徐徐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