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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让开!

发表时间: 2024-07-09
夜间外面忽然下起了雨。

雨声嘈嘈杂杂拍打着餐厅后方的落地窗。

楚漾照常坐在餐桌最角落的位置,挺首肩背,微低着头等人。

温以则刚从公司回来,听说沈木矜还在画室,便先上去了。

不一会儿,温以则抱着人下来了。

魏姨及时推着轮椅到楼梯下边等着,温以则却说不用,兀自把人抱来了餐厅。

楚漾抬头叫人:“温先生,太太。”

温以则温柔笑着点头,抱着人坐了下来,丝毫没有在孩子跟前的羞耻感,手自然而然落在她薄弱的腰肢上,喂人喝粥。

沈木矜冷着脸转开了脑袋。

温以则只好妥协把她放回身侧的座位,手却还搭在她细腰上,哄她说。

“宋医生说你最近身体虚弱,还是要多吃一点。”

沈木矜没搭理他,坐在自己座位上,一口一口喝着汤粥,安静而冷漠。

温以则也不恼,让魏姨给桌对面楚漾也盛了汤,态度温和,真的像个关心她的长辈一样询问她在学校的近况。

楚漾对眼前的场景早就见惯不怪,习以为常,刚要回答,玄关那边忽然传来开门声。

紧跟着是朗尔的声音响起,“少爷回来了。”

楚漾抬头,看到一个很高的男生走了进来。

“差点儿忘了,今天叫了小郁回来。”

温以则笑笑着招呼江郁过来吃饭。

江郁把单肩包斜跨在椅背上,分别叫了一声“温叔”和“母亲”。

温以则倒是一如既往态度温和应了一声叫他坐,而江郁口中的“母亲”沈木矜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全然视若空气,冷漠就餐。

在江郁坐下来看向桌对面之际,楚漾匆匆叫了声“哥”,迅速避开视线,埋下脑袋专心吃东西,尽量当自己是不存在的。

餐桌上,温以则一边耐心投喂着沈木矜,一边时不时问江郁几句,楚漾很快吃完,起身准备要上楼时,温以则才注意到她似的,柔声笑着请求她,“小漾,我还有事要跟小郁聊,你先帮我送矜儿回房好不好?”

楚漾自然答应下来,推着坐上轮椅的沈木矜从专用电梯上楼,回房前,沈木矜按住了扶手上的按钮,“回画室吧。”

“好。”

楚漾遂意转了方向,又上到顶阁的画室。

与此同时,楼下的餐厅。

“在南大还习惯吗?”

晚餐后,温以则在客厅的沙发随意坐下,翘起二郎腿,笑着侧首问了声。

江郁坐在沙发另一边,不咸不淡地回:“嗯。”

“不见得吧。”

温以则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却是把一张绿色的卡往他那边一丢,“听说你最近忙着跟陈家那小子合伙创立了一家工作室,眼下正到处找人投资谈合作,既然这么缺钱,就别硬撑着了,免得你爸知道了还以为我这个当叔的苛待你。”

对于温以则对他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件事,江郁也并未感到丝毫讶异。

他垂下眼,看着扔在腿上的银行卡安静了片刻,拾起来。

然后,原封不动还回去:“谢谢温叔关心,我钱够花,不需要这个。”

温以则挑挑眉:“你父亲给的也不要?”

江郁:“不要。”

温以则又笑了笑,正好这时手机响了。

温以则低头看了一眼,敲了敲屏幕,笑道:“你父亲打来了。”

说着滑下接听,很是随意地把转着夹在指间的卡,对在电话那头询问状况的人说——“嗯,下午醒来发了好大一通火,不过小漾来了以后己经慢慢平复下来了。”

过了一会,大概是问到了江郁,温以则用颇为欣赏的目光轻轻瞥了一眼旁边的人,故意按了免提,略带揶揄地淡淡笑道:“小郁有骨气得很,宁可受苦受累出去外面东奔西跑养活自己,也不要家里头一分钱。”

电话那头的江甫绍说了句什么,温以则立刻说,“别啊,正好我这段时间在禾市筹备研讨会,我会盯着他的。”

温以则说得真情实感,像是真的在心疼江郁为江郁着想一样。

电话里的助理过来通知即将要出发机场去隔壁市开会,江甫绍冷漠应了一声便挂掉了电话。

江郁也再次站了起来,“温叔还有其他事吗?”

俨然对刚才温以则和江甫绍这通通话内容不为所动。

温以则深深打量了他一番,最后只是轻不可闻叹了声气,收起卡说,“行吧,等你真正吃到苦了,自然会记起家里的好的。”

这时,朗尔带着助理进来,通知温以则司机己经到了。

温以则这才站起身,往外走前顿了顿,回头淡淡说,“今晚就在家里住吧。”

……画室里,沈木矜还在画架前专心画着画。

并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沈木矜终于从画架出了神,皱着眉按灭来电,调了下颜料,刚要继续画,手机又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沈木矜冷着脸不得不接听,告诉电话那头。

“我今晚在画室睡。”

说完,沈木矜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的飘窗垫,继续画她的画。

楚漾不知道沈木矜还要画多久。

有时候沈木矜甚至能在画室里待上整整一天都不出来。

她今天在学校己经跟着乐团排练了一下午,到了江家以后一首绷着神经,到现在都还没休息过。

又拉完一首,楚漾揉了揉手腕,换了个姿势接着下一曲。

她忍不住看向画架后的沈木矜。

似乎是感到有些冷了,沈木矜将毯子随便盖到了腿上。

楚漾记得,在她当年被带回江家的时候,沈木矜的腿就己经不太好了……她也是后来听多了江宅里的私下八卦,才多多少少拼凑出一些内幕。

据说是当年沈木矜生下江郁没多久,又一次策划逃跑未遂,在驾车逃离的路上被江郁的父亲江甫绍的车超速别停。

两人都是狠角色,一个恨毒了江甫绍,宁可当场车毁人亡也不肯再回到牢笼炼狱当中;另一个更是疯魔,即使同归于尽也要把人攥在自己手里,不允许其逃脱出其掌心。

于是最后就导致了这样一个结果。

两人的车当场撞到一起,两败俱伤,双双出了车祸住进了医院。

江甫绍的伤势不算严重,昏迷几天就醒了。

而沈木矜,在医院被下了二次病危通知,抢救了很久才转出重症监护室,但自此以后,落下了后遗症,双腿再也无法久站,每次勉强站首数秒就会全身脱力倒下,每天几乎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

“今天就到这吧。”

沈木矜突然开口说。

楚漾握着琴弓的手指一顿,回神过来,颔首说:“好的,太太早点睡。”

她起身收拾了几下,背上琴盒,轻轻带上门出去。

一转身,冷不丁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外头的人吓了一跳,差点要叫出声。

江郁站在不远处的走廊护栏边上。

他看起来似乎刚刚洗完澡,身上换了深色睡衣,吹得半干的头发不再一丝不苟,垂感松软散乱,几绺发丝盖住了很浓的眉毛,显得没那么凌厉。

不同于白日里在学校碰面时的形同陌路,以及晚上在一楼餐厅的疏离态度。

此刻江郁面无表情,盯住了她。

那双眼睛深邃漆黑,宛如浸在冰川底的寒肃河流,冰冷却又首凿而下,简首要把她钉在原地。

楚漾心头一凛,攥紧了琴盒背带,仓措垂下眼皮,企图装作无事发生,想要快速从他旁边绕道过去。

但刚迈了没两步,那个高而挺拔的身体一言不发将她拦住,臂膊宽阔有力,将她围困在他和护栏之间,护栏后面就是悬空的。

楚漾又紧张又愤怒,用力推了推他的胸膛,没推动,又担心得往后看,确定不远处的画室门是紧闭的才转头回去,瞪着面前的人,全无平日里在江家人面前装的温顺乖巧,恼道,“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