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怀川孟允棠的现代都市小说《云台春精选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孟玉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现代言情《云台春》,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魏怀川孟允棠,故事精彩剧情为:昭狱五年,孟允棠所有的棱角都被磨去。重见天日时,所有人都欺她,辱她,笑她再不是从前那个第一贵女,用兵如神的女将军。可她隐忍不发,只为一击必杀。所有人都不能再伤她的的时候,偏偏昔日放在心尖尖上的魏怀川,再一次地让她失望。当她远离,他却疯了一样到处找她,只为和她再续前缘。...
《云台春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孟允棠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吃过药,踏踏实实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小丫鬟双喜还在屋里。
见她醒过来,神色更复杂了:“走吧,换屋子。”
孟允棠扬眉:“换屋子?”
“你这样三番两次晕倒,还要吃药,你让别人怎么跟你睡一个屋子?”双喜抱怨道:“而且为了更好服侍王爷,你搬到王爷那院子里的下人房里去。我也得跟着你去,以后我都不好来找双月她们说话了!”
“跟着我去王爷院子里,说不定就被王爷提拔了,不好么?”孟允棠听着抱怨,就如此问了一句。
双喜立刻瞪圆了眼睛:“谁不知道王爷不好伺候?你知道光王爷回来这一年,王爷院里打发走多少个丫鬟?八个!八个!我才不想被打,也不想被卖呢!”
孟允棠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不过,她仍旧借机打听:“那你知道那些人都是犯了什么错吗?”
双喜摇头:“我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我不想去。”
孟允棠笑了笑:“那回头我帮你找个理由回来。”
双喜不信:“切,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能帮上我?你不连累我就不错了。算了算了,我就当是自己倒霉。”
说完这话,双喜认命地收拾起东西,催着孟允棠就走了。
孟允棠猜到自己之后能活得好点,但没想到,竟住进了单人屋里。
也不算单人,毕竟还有个双喜。
屋子也不大,但毕竟和大通铺比还是好了不只是一星半点。
双喜也有点愣:“怎么就我们两个人住?”
如画没好气:“你当谁愿意和你们住?”
说完,冷哼一声,甩上门就出去了。
双喜压低声音:“她们不愿意和我们住,我们反而享福呢。只是,我以后干什么啊?”
“杨嬷嬷让你干什么?”孟允棠问。
双喜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让我盯着你,不仅盯着你吃药抹药,还要盯着你不许你逃跑。”
孟允棠点点头:“那你就盯着我就行了,放心,我不会跑的。你不用怕连累你。”
双喜把东西放好,一面放一面嘀咕:“那谁说得好呢?嬷嬷说你会跑,你肯定会跑的。”
对于双喜的死心眼,孟允棠笑了:“王府里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人给我瞧病,我为何要跑?”
双喜被问住了。
孟允棠吃过药,再一次睡了过去。
不过再醒来,却是被吵醒的。
苏烟烟过来了。而且点名要孟允棠伺候。
孟允棠这才知道,苏烟烟每隔三日,就要过来一趟。
她一面换衣,一面问双喜:“苏烟烟是什么身份?王爷很喜爱她么?”
双喜叹了一口气:“苏烟烟啊,是花魁娘子。在京都是大红人呢。至于王爷喜爱不喜爱她——你觉得呢?好多人都说,王爷将来肯定要把苏姑娘纳进府的。只是现在给陆家脸面,才没有这样做。”
“反正你讨好着她点,准没错。”双喜压低声音:“你如果真得罪她了,跟我说一声,我去求求杨嬷嬷,赶紧让我去干别的。不然被你连累了可不划算。”
孟允棠笑着点头:“那我一定不牵连出你来。”
双喜表示不信。
孟允棠到了苏烟烟跟前的时候,恍惚了一下。
没别的,眼前的苏烟烟,让她感觉有点熟悉。
可她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
上次的苏烟烟穿着红衣,这次的苏烟烟,穿着一身素净的秋月白衣裳,梳着朝云鬓,头上除了珍珠步摇,也只两三朵雅致的绯红秋海棠。
她靠在窗前,美得如同一幅画。
苏烟烟手里拿着一卷书,回过头来,朝着孟允棠嫣然一笑。
孟允棠那股熟悉感,更浓了。
苏烟烟看着孟允棠那样子,抬手拨了一下耳朵上的耳坠子,笑了:“熟悉吗?”
孟允棠仔细看了看那耳坠子,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来了!
之所以觉得熟悉,是因为苏烟烟长得很像五年前的她。
不,也不能说很像。
只能说那双眼睛有点相似。
这身打扮,是她在家时候的打扮。
而且,苏烟烟耳朵上的耳坠子,真的是她的。
那是一对碧玺耳坠子。
上头是秋海棠的样式,底下坠着一枚秋海棠颜色的碧玺。
这耳环,和头上秋海棠相映成趣,将素淡的衣裳也衬得多了几分鲜活俏皮。
这对碧玺耳坠子,还是她十三岁生辰时候收到的贺礼。
送的人,正是魏怀川。
没想到,这耳坠子,竟然到了苏烟烟手里。
孟允棠问她:“这耳坠子,是你买的?还是专门做的?”
“别人送的。”苏烟烟揉捻了一下耳坠子,笑了:“一个想讨好我的恩客送的。没想到是大名鼎鼎孟允棠的。说起来,我也得多谢你。没有这个耳坠子,怕是我还不能认识王爷呢。”
孟允棠唯有沉默。
如果是旁人送给苏烟烟的,那这耳坠子就是被卖掉了。
虽然都没有提起当年孟家的下场,但孟允棠猜,应当是被抄没了。
只是不知道那些仆人,都被卖到了哪里。
孟允棠就问了句:“孟家当年被抄没了吗?还是,仆人们偷了值钱东西跑了?”
苏烟烟笑了,面色冷下来,看住孟允棠:“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小姐?可笑!”
孟允棠对上苏烟烟的目光,缓缓道:“就凭,我比你认识魏怀川的时间更长。我可以帮你。”
苏烟烟一愣:“你帮我?”
她哈哈大笑:“你帮我什么?你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你能帮我什么?真是笑死个人了!”
“你想让魏怀川为你赎身吗?”孟允棠也不急,也不恼,只是笑看住苏烟烟。
苏烟烟的笑声戛然而止。
她却没有一丝一毫柔软态度,反而恶狠狠盯住了孟允棠:“你调查我?你想利用我?谁不知道,王爷恨死你了,对你厌恶至极,如果知道我和你合作,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孟允棠叹了一口气:“你想错了,毕竟,我还活着呢,而且活得好好地。”
苏烟烟沉默许久,最终问了句:“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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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陆云凤这样一句问话,孟允棠很直接摇了头:“不怪。这个事情,如何能怪你?”
陆云凤笑容更加苦涩了:“其实我也劝过先皇,但先皇不肯放过你。我也试过让人救你,可先皇……连带其他人一起罚了。我实在是没了别的办法。”
她的愧疚之色太过真切:“对不住,这些年以来,你真的受苦了。”
孟允棠反问了陆云凤一句话:“你和先皇,是什么时候互相爱慕的?”
陛下今年六岁,那么孩子是在她进去天牢之前就生了。
可孟允棠仔细回想,也只能想到有一段时间,陆云凤回来一趟老家祭拜。
那段时间,也不过只有半年。
而到她夺回京都的时候,陆云凤已经回来了。
那时候,她们还见过面。
陆云凤沉默了一瞬。
最后屏退了左右,陆云凤才和孟允棠言道:“其实,是意外才有了陛下。当时我与先皇遭了算计,有了夫妻之实。本不想声张,可没想到却有了孩子。我与先皇商量后,决定隐瞒这个事情,悄悄躲起来生下这个孩子。”
陆云凤惭愧看住孟允棠:“这件事情太重大,又太离奇,我实在是不敢讲给你。你不会怪我吧?”
孟允棠看着陆云凤,笑了笑:“当然不会。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到处讲。更何况,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说起来,反而是我忽略了你。”
怀孕四五个月,肚子已经开始变化,可她当时……竟丝毫没有注意到。
“先皇去后,我本想等个时机,然后将你救出。却没想到,魏怀川先我一步。”陆云凤更加同情和愧疚了:“都是我顾虑太多。”
她随后叹了一口气,竟红了眼眶:“说起来,我们孤儿寡母的,身后也无靠山,我实在是……实在是……”
这话没说完,却已经足以让人联想到了她们母子二人的举步维艰,魏怀川的步步相逼。
权臣贼子的形象,更是跃然眼前。
孟允棠沉吟片刻,问了陆云凤一句:“魏怀川他,到底想做什么?”
陆云凤泫然欲泣:“还能想做什么?当年他做的事情,不已是昭然若揭么?”
孟允棠再问:“那先皇为何召他回来?”
陆云凤低头哀叹:“当时朝中无人可用,只有他一个人堪用。而且,原本先皇召他回来,是打算……打算斩草除根。谁知他一回来,先皇就病了。”
这话,也是让人忍不住联想。
觉得先皇生病,乃是魏怀川所为。
孟允棠想,先皇打算斩草除根这个事情,必定不是假的。只可惜,却没能成功。
至于魏怀川做了什么,孟允棠暂时还不信。
她问了陆云凤最后一个想问的问题:“那为何魏怀川却不登基?反而做了摄政王?”
陆云凤勉强一笑:“这是先皇防备的缘故,先皇自知时日无多,便立下诏书秘密交给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压制住魏怀川。魏怀川虽狼子野心,但偏又要名正言顺。所以,他只能先如此。日后再寻良机。”
甚至,陆云凤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孟允棠的手,哀哀切切:“棠棠,你帮帮我,好不好?若说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帮我,那一定是你!”
“只有你,才能与魏怀川对抗!”
孟允棠看着陆云凤那神色那面容,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陆云凤见状,更加哀求不止:“棠棠,等我儿子掌权,我一定让他帮孟相平反!你帮帮我吧。就算是不为了我,只当是为了你自己。你想想,魏怀川是如何折辱你的?!他这般,何曾念过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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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允棠从恍惚里回过神来。
她问陆云凤:“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对抗魏怀川,我现在并无那个实力。广林军已经被解散,我背后也再无父亲支撑——”
有一点,孟允棠很清楚。
如果她没有整个孟家做靠山,没有广林军,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能掌控广林军,也离不开自己父亲暗中的扶持。
现在,她一个阶下囚,想要对抗摄政王……
这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所以,她想看看,陆云凤打算提供什么。能不能利用!
陆云凤表情更加为难了:“棠棠,你知道的,我处在这个位置上,魏怀川看管我看管得极严。我每日做什么,都要被约束,就跟坐牢也无异——”
也就是说,陆云凤不打算提供帮助。
孟允棠明白了。
她看着陆云凤的眼睛,平静提醒:“太后娘娘,我总不能平地变出人和钱。没有这些,我什么也做不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难道不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吗?
陆云凤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最后轻叹:“不是我想为难你,而是我实在是自身难保,手里一些依仗,都被魏怀川夺走。棠棠,能帮我的只有你了。你是魏怀川的丫鬟,你如果下毒……”
孟允棠看住陆云凤:“你要我下毒?”
陆云凤慌忙按住孟允棠:“棠棠,你别这么大声,魏怀川肯定留有耳目!”
说完之后,她忽然一撩凤袍,就这么跪下了:“棠棠,我求求你了。这个世上,能帮我的只有你了。你若不肯帮我,我们孤儿寡母又能活多久?”
孟允棠看着陆云凤,随后伸手把她扶起来,轻叹一声:“你别这样,我心中难受,我……帮你就是。可是毒药从哪里来呢?我并无机会去买毒药。而且寻常毒药……”
陆云凤紧紧抓着孟允棠的手,眼睛里光明亮至极,她嘴角还带着笑意:“棠棠,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帮我的。就是所有人都不肯帮我时候,你也一定会帮我的!”
她从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这个簪头是空心的,按一下珍珠后,你旋三圈,就能打开,里头有一颗药丸,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只要魏怀川服下,哪怕只一丁点,他也必死无疑!”
陆云凤笑容晏晏:“等魏怀川死了,我就帮你平反,到时候你来辅佐我儿,共创太平盛世!”
共创太平盛世——这个事情,还真让人心动啊。
毕竟不管是孟允棠,还是她的父亲,其实所图的,就是一个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而已。
孟允棠点点头,接过簪子,却问了一个问题:“假如我不想魏怀川死呢?有解药吗?”
陆云凤一愣:“你还喜欢他?”
“留着他,做我身边一条狗,不是很能报仇雪恨吗?”孟允棠笑笑,再问了一遍:“有解药吗?”
陆云凤点点头:“有的。到时候,我给你解药!”
“好。”孟允棠点点头,“时辰差不多了,我该去找魏怀川了。不然到时候不好交代。”
陆云凤拉着孟允棠依依不舍:“棠棠,很可能之后我们就没机会见了。你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要暴露自己。还有,谢谢你——”
孟允棠伸手,从陆云凤头上拔下来一根赤金簪子:“这个给我,我没钱。需要打点。另外,我当初用的鞭子和匕首,是被天牢收走了,替我要回来吧,让陆云婷送过来就行。”
孟允棠嫣然一笑:“我到时候,肯定要逃跑的。没有趁手的东西防身可不行。”
陆云凤答应了。
随后,就让宫女送孟允棠离开,去寻魏怀川。
香兰的不自在,楚清尘当然能感觉到。
楚清尘看向香兰,笑道:“不必刻意,我只是个丫鬟了。”
香兰神色复杂:“您这是受了多少罪?”
楚清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知道自己脸上现在很多细小伤疤,笑容都不曾顿一下:“都过去了。不会吓到你就好。”
香兰没有再问,只是看着楚清尘。
楚清尘斟酌开口:“香兰,你能和我说说,现在外头的情景吗?当年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香兰愣了一下,拢了拢鬓发,有些不自然:“后来……后来,陛下登基,大小姐进了宫,做了皇后娘娘,又生下了太子殿下。再后来,靖王殿下从边关被调回来没多久,陛下病重,靖王殿下和二小姐订了婚,陛下驾崩后,太子殿下登基,靖王殿下如今摄政辅佐。”
短短几句话,香兰看了楚清尘好几眼,却又有些不敢和她对视。
而这几句话,透露出来的信息,又岂止是这字面上一点?
楚清尘沉默着,慢慢消化。
皇后之位,本来是她的。
楚清尘当初辅佐还是太子的先皇魏凌一路杀回来,魏凌曾经许诺过,说等到回去之后,他要迎娶她。
不过,囚禁了她之后,魏凌为了陆家的势力,册封陆云凤为后,倒也在情理之中。
就是不知为何陆云凤竟会答应。她不是最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吗?
但这些事情,她现在这个身份,肯定是不合适问了。
因此,最终,楚清尘只问了自己想问的问题:“那……广林军呢?”
广林军,就是她一手组建的。
其实也不过两千余人。
但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香兰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情,我们后宅里的人,怎么会知道?”
楚清尘点点头:“是我心急了。香兰,你能不能跟我讲一讲,现在外面是什么光景?”
香兰有些茫然:“和以前一样啊。虽然先皇驾崩,太子殿下登基,但依旧和以前一样的。没什么变化。”
“那,靖王殿下回来,是先皇亲自下旨召回的吗?还是……”楚清尘试探着问了句。
毕竟,李淮轩和魏凌之间是对立的。那会儿,李淮轩处处刁难魏凌,甚至要问罪魏凌,咄咄逼人地想要废太子,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纵然最后李淮轩落败,被赶到了荒漠边上去驻守边关,可李淮轩与魏凌之间,又怎么会化干戈为玉帛?
更不要说,魏凌会把李淮轩当成托孤的对象。
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猫腻?
香兰神色更加茫然了:“是啊,大家都知道啊。先皇亲自下诏,将靖王殿下召回来的。又在临终时候,将太子殿下托付给靖王。”
楚清尘沉默了。
这件事情,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喝了一盏茶,吃了两块点心,楚清尘也识趣准备告辞。
却不曾想,陆云婷却叫人请她出去。
原来是来了客人,她就让楚清尘出来见见。
陆云婷笑得天真灿烂:“棠姐姐好不容易出来,今日也算是与我们团聚。”
楚清尘一身丫鬟打扮。
发无光泽,面无血色。
瘦骨嶙峋,还面上都是疤痕。
被旁边陆云婷身上的云锦一衬,顿时就如同麻雀遇到凤凰,杂草长在了牡丹边上。
也不知道是谁,“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这是楚清尘?云婷你别开玩笑了。这能是楚清尘?”
旁边有人说:“好像真是楚清尘——”
陆云婷拉着楚清尘走到中央:“大家仔细看看。棠姐姐虽然变化有点大,但总不至于认不出来。”
于是大家就对着楚清尘一阵打量。
“不过是罪臣贼子,有什么好看的?”有个小姑娘开口嘲讽了一句,转头看向陆云婷却一脸讨好:“要我说,还是云婷姐姐你太善良了。”
楚清尘看了一眼,发现没有任何印象。
这话一出,也有不少人附和。
其中还有楚清尘认识的人。
陆云婷笑盈盈道:“话也不能这么说,一切也不是棠姐姐想选的。棠姐姐受了这么多罪,现在还得当丫鬟,多难受啊。你们可不许欺负她。不然,我可不依!”
于是,现场就响起了一片对陆云婷赞美的声音。
都是夸陆云婷念旧,善良。
也有贬低楚清尘的。
最后,有人提出:“她身上有点味道,我的熏香都掩不住,还是叫她出去吧。”
楚清尘身上是有点味道的。除了疥疮味道,还有药膏的味道。
不算好闻,但也不难闻。
只是这件事情被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点出来,多多少少会有些难堪。
陆云婷歉然看着楚清尘:“要不,棠姐姐去歇一会儿?”
楚清尘顺从告辞:“我还要回靖王殿下身边服侍,也不敢久留。多谢二小姐招待。”
有人调笑:“你在靖王府当丫鬟,云婷是靖王殿下未婚妻,将来岂不是要做你主母?对自己主母,还是得恭敬些!”
自古,踩地捧高的人就不会少。
楚清尘知道,这些人是想刁难自己。
陆云婷连连道:“这哪行?棠姐姐毕竟——”
楚清尘却朝着陆云婷行礼:“诸位小姐说得是,二小姐心善,我却不能仗着从前和二小姐有几分交情,就忘了自己身份。”
陆云婷拉起楚清尘,似有些难过:“棠姐姐。”
随后她让香兰送楚清尘出去:“棠姐姐呆着也不自在,下次我再去王府看你。咱们好好聊聊。”
楚清尘是李淮轩的丫鬟,这会儿也只能到李淮轩身边去,不过,李淮轩在前院,香兰将她送到了二门处,就只能歉然回去。
李淮轩这会儿正在外书房里和陆荣谈事情。
陆华都站在门外。
看见楚清尘过来,陆华神色复杂,终归还是忍不住,低声道:“棠姐姐,你随我来。”
一看陆华神色,就知他肯定是有话要说,楚清尘点点头,便欲跟陆华去。
然而刚一转身,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李淮轩冷冰冰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小舅子,你要带本王的婢女去何处?”
陆华一僵,竟迟迟不敢转头回来面对。
楚清尘也忍不住皱眉:这也太巧了……
最终,杨嬷嬷从现在服侍魏怀川的丫鬟里,选了最美貌的如霜过去服侍苏烟烟。
如霜一听,立时不干了,当场掉了脸:“谁要去伺候那地方出来的?倒不如杀了我!”
她倒是傲气了。
可杨嬷嬷却直接沉了脸:“住口!你是什么身份?由得你放肆!”
孟允棠在旁边,轻缓道:“如霜妹妹,咱们做丫鬟的,最要紧的,就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苏姑娘不管是从哪里出来的,既然跟了王爷,就是王府的主子。”
杨嬷嬷再不喜孟允棠,听见这话,也是点点头:“这话在理。如霜,我再问你一遍,你去是不去?”
如霜昂着头,一脸傲气:“不去。我是伺候王爷的,她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孟允棠实在是没忍住,笑了。
这几日她看得分明,王府里,魏怀川是不管这些事情的,做主的,就是杨嬷嬷。
且不说魏怀川对这几个丫鬟不见得多看一眼过,就是真成了魏怀川的人了,只要魏怀川没点头,那就仍是丫鬟。
丫鬟若不听话,杨嬷嬷会留吗?
偌大王府,下人们对外心高气傲些,那是王府的姿态。
可对内,若还要这么心高气傲……那就是愚蠢。
杨嬷嬷已经彻底失了耐心:“那从今日起,你就去外院打扫客房吧。”
外院客房的扫洒丫鬟,若是被客人看上,是可拿去暖床的。不管事后是问主人家讨要走,还是就不提了,那就看命了。
如霜瞬间白了脸,她一下跪了下去:“杨嬷嬷——”
杨嬷嬷冷冷道:“若再废话,直接发卖!”
转头,杨嬷嬷吩咐:“去把如画叫来。”
有了前车之鉴,如画即便脸色惨白,也只能是低声应下差事。
如霜咬了咬牙,忽然就朝着一边的柱子撞了过去:“我宁可死在王府——啊——”
孟允棠伸出一只脚,悄悄地绊了如霜。
如霜尖叫一声后,就这么摔了个狗啃屎。
杨嬷嬷彻底失去了耐心:“拖出去,直接发卖吧。”
如霜被拖出去之前,恶狠狠看住了孟允棠,大声咒骂:“是你,就是你搞的鬼!孟允棠,你就是条毒蛇!”
孟允棠神色平静,恍若未闻。
如画也看向孟允棠,神色也有了几份怨怒。
杨嬷嬷呵斥一句:“牢牢记得自己身份!”
随后深深看了孟允棠一眼。
孟允棠垂眸,一脸平静的应:“嬷嬷教诲,我定当谨记。”
这话,其实是说给她听的。杨嬷嬷显然也明白她说这话是有私心的。
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最重要的是,杨嬷嬷即便知道她有私心,也仍旧采用了她的建议。
而如霜,错失了两次机会。第一次,拒绝去服侍苏烟烟,第二次,竟然妄图用死威胁杨嬷嬷。直接就把她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如画离开后,杨嬷嬷让孟允棠在旁边站着。
那意思,是有些罚站的意思。
不过孟允棠不在意。
等杨嬷嬷让她走后,孟允棠回了屋,就对上了双喜畏惧的目光。
孟允棠平静指出:“你在怕我吗?”
双喜嗫嚅着问:“外头都传遍了,说是你害了如霜。让她被发卖了。”
“那你觉得我有那个本事吗?”孟允棠反问双喜。
双喜没说话。
于是孟允棠叹了一口气:“我是做了一些事情,但我也只是想让如霜去苏姑娘那边服侍,别再有刁难我的机会。当然,也有几分报复心思。但,最后落到那个下场,是她自己忘了自己身份,忤逆杨嬷嬷造成的。”
双喜喃喃:“就因为她刁难你——”
孟允棠看着双喜的眼睛:“她那不是刁难,她那是折辱,是想我死,是想赶我出王府。我不曾主动和她有过不愉快,但她却处处针对我,我为何不能报复?我不想以后都被她刁难,想过几天平静日子,有错吗?”
双喜摇头,可神色依旧迟疑。
孟允棠垂下眼眸:“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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