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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小说声色犬马

姜卓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声色犬马》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姜卓宁沈听肆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姜卓宁”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姜卓宁是后者,还天真以为他们想娶她回家……...

主角:姜卓宁沈听肆   更新:2024-08-16 0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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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卓宁沈听肆的现代都市小说《长篇小说声色犬马》,由网络作家“姜卓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声色犬马》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姜卓宁沈听肆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姜卓宁”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男人两大爱好: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姜卓宁是后者,还天真以为他们想娶她回家……...

《长篇小说声色犬马》精彩片段

“是不是她让你这么说的?”谢南州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可没胆子骗您。她真的走了,半个月跟晏教授离开了,具体去了哪里,她没跟我们这些人说。”
见谢南州的脸色极差,像是随时酝酿出腥风血雨,崔媛连忙又说:
“沈少得知后,已经满世界在找她了。”
言下之意您要是还在收拾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上浪费时间,可是会拉慢进度条,被沈听肆抢占了先机的。
还好谢南州把话听进去了,转身离开之际,已经拿出手机让人查找姜卓宁的下落……
崔媛看着谢南州渐行渐远的高挑背影,悄悄拍了拍胸口。
还好,姜卓宁给她的保命小技巧奏效。
南方小镇——
姜卓宁跟随晏别尘到这南方小镇,已经有两个月了。
最近晏别尘在这附近一所大学授课,姜卓宁也便跟随着他,租住在这一栋小洋楼里。
晏别尘挺忙的,除了每天到学校上课,课后还要带着学生构建数学模型。
除此之外,晏别尘还给姜卓宁报了全日制成人大学考试,也就是说只要姜卓宁通过今年的考试,就会成为一名大学生。
所以这段时间不管再忙,晏别尘都会抽出时间,监督姜卓宁的学习进度。
偶尔实在太忙,晏别尘就会在带着学生构建模型的时候,把姜卓宁也带上。
姜卓宁和那些学生年纪相仿,所以男同学们都对姜卓宁很好奇,更有甚者被姜卓宁那纯欲感十足的脸迷惑。
偏偏姜卓宁还喜欢逗他们玩。
这些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哪是姜卓宁这种风月场所出来的对手?
感觉就像是新手村混进了一个满级大佬,把这群小伙子迷得七荤八素的,每天缠着晏别尘问关于姜卓宁的事情。
晚上,晏别尘专门为了此事,找姜卓宁谈话。
“你别逗他们,他们还是孩子,禁不起你这个逗法的。”
姜卓宁玩味一笑,“好,我不逗他们,逗你吧。”
“我不是圣人,我也的确对你这幅身子很有想法。但这些,我会等你彻底摆脱过去,愿意接纳我的时候再做。所以以后别轻易逗我,更不准当着我的面,逗我的学生,否则……弄你。”
但还好,简单教训了姜卓宁一通后,晏别尘就没有其他的举动,还有板有眼地开始给姜卓宁讲错题。
只是他一直按着姜卓宁,不让她从他腿上下去……
不过那晚之后,晏别尘又恢复了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一度让姜卓宁怀疑,晏别尘玩弄她的那一幕,是否真的发生过。
直到那天,沈听肆和谢南州先后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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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姜卓宁一把夺过了那串烤肉,“不理我,吃我烤的肉做什么!”
她还当着晏别尘的面,一口口咬下烤肉吃着。
晏别尘也不确定自己是生气,还是被姜卓宁油亮的嘴唇吸引,突然就不受控制地倾身,堵上了姜卓宁的嘴,从她嘴里掠夺原属于他的烤肉。
只是吻着吻着,晏别尘控制不住,直接把姜卓宁打横抱起,进了他的卧室。
“跟谁走?沈听肆?还是谢南州?”
“你觉得我会跟谁?”姜卓宁把同样的问题抛还给晏别尘,眼尾的余光偷偷瞥了底下一眼。
呵!
“我猜不到,你直接告诉我。”晏别尘作势倾身而下。
被姜卓宁推挡着:“我谁也不想跟。破镜难重圆,我都懂得的道理,晏教授不懂?”
不管沈听肆还是谢南州,姜卓宁都没有回应他们的挽回或是求婚。
“真的?他们肯放过你?”晏别尘眼睛一亮。
“当然不肯,都说还会再来。所以……”
姜卓宁轻抚上晏别尘的脸:“只能利用晏教授,假扮下我的丈夫,帮我挡下烂桃花。”
不管是谢南州还是沈听肆,他们都是权势滔天且不缺钱的人物。
只要姜卓宁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他们还想要姜卓宁,以他们蛮横不讲理的习惯,势必会以各种手段逼迫姜卓宁,让她不得不再次低头,回到他们身边。
而晏别尘虽然只是一个教授,但崔媛无意中跟姜卓宁透过底,说是晏别尘的父亲是高官。
也因此,晏别尘能在沈听肆和谢南州的眼皮底下,将她偷到南方小镇上来,还能藏她藏了将近两个月。
所以要是能得到晏别尘的庇护,将来不管是谢南州还是沈听肆,肯定不敢再来招惹她。
姜卓宁想好了后路,才跟着晏别尘离开的。
晏别尘抓着姜卓宁撩拨他的手:“还从来没人像你这样明目张胆,当面说要利用我!”
“那晏教授帮不帮?”
“我从不玩假扮那一套。明天咱们就上民政局。”
姜卓宁疼得龇牙咧嘴,直捶晏别尘的胸口。
但她也没有把晏别尘的话当真,“既然明儿再上民政局,现在晏教授该从我身上下去了。”
姜卓宁一边说,一边还踹晏别尘,想把他踹下床。
可腿被晏别尘抓住了。
“我等不及了。”
晏别尘吻上了姜卓宁的唇,堵住了她后面的所有言语,也把这段时间积攒的那些想法,一口气发泄到了姜卓宁身上。
那一夜,姜卓宁被晏别尘折腾得一宿没睡。
隔天一早,她还迷迷糊糊的,腿都没能合拢,就被晏别尘拽到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哐当”一声盖上印章时,姜卓宁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摇身一变,成了晏太太,彻底结束了那段风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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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确定没看错吗?真是宁宝?”
“我的确担心自己看错了,还特意多去看了好几回,真是她!谢少也一直在捧她的场,肯定错不了。”
跟沈听肆通风报信的兄弟还说:“你和她之前不是进展到要结婚了吗?怎么还放任她出来做这一行?你老子真把你资金堵得这么紧缺的话,你可以和哥们说的。哥们虽然没有大金额数目,但至少足够你日常开销,没必要连老婆都推出来赚钱。”
那人言语间都是轻蔑,有些瞧不起沈听肆的做法。
只是眼下沈听肆没心情理会,当即去了会所。
沈听肆一直不信谢南州又回到会所上班,直到亲眼看到谢南州画着一脸浓妆,在舞台上露着大腿,给客人们跳福利科目三。
那一刻,沈听肆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老巢被人端了那样,不顾会所工作人员的阻拦,直接冲到舞台上。
“谢南州,你不是说过要洗白,从此不和这一行沾边吗?”
沈听肆赤红着双眼,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可谢南州红唇微扬,“沈少,那是我想跟您结婚的时候说的。现在我们又不打算结婚了,我干嘛还要信守承诺?”
“你不打算和我结婚了?”沈听肆一脸的震惊。
事实上,他真没把谢南州要跟他分手的事情当真。
他总觉得,他这样的条件,谢南州怎么都不舍得放手的。
可谢南州没有半点不舍的样子,只戏谑一笑。
“我记得我那天说得很清楚,再者钻戒我也还给您了。”
“谢南州,你确定真要散伙吗?你别后悔!”
沈听肆站在舞台上,能感受到台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和谢南州身上,他更拉不下面子,去哄谢南州回头。
偏偏,谢南州还一点台阶都不肯给他。
那一刻,沈听肆也不想再去维系这段感情了,直接扭头就走。
谢南州看着沈听肆渐行渐远的背影,鼻尖很酸,但没有挽留。
她回到了后台。
崔媛便过来给她安排工作:“谢少、傅少都点了那个商务妲己套餐,指定要你。你看看你要接待哪一个?”
点商务妲己,做包厢纣王。
这是他们会所最近推出的新玩法,但一般都是其他姐妹扮演妲己。
只有个别在会所烧钱的,能指定谢南州上。
不过谢南州哪怕画了一脸浓妆,也掩饰不住眼里的疲惫:“除了这两人,有没有其他人找我?”
谢少谢南州最近都来捧谢南州的场,一直想找谢南州续约。
这两人就算再有钱,给的小费再高,谢南州也不想接待。
“有是有,就是那个总在会所看书的晏教授。”
谢南州回想了一下这个叫做晏教授的,名字叫姜卓宁,是某大学的教授,长得文质彬彬的,但是个怪人。
他之前也经常来找谢南州。
只是每次见了谢南州,他都不干风月之事,就抱着一大堆书,让谢南州安安静静地看高等数学教材。
之前谢南州都害怕见他,因为姜卓宁每次让她看完书,还会让她做题。
可今天,谢南州觉得安安静静看会儿书,再做做题,不去想和沈听肆的是非对错,好像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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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少,大晚上的您在这里做什么?”

姜卓宁吓了一跳。

脑震荡后,稍微一动就是天旋地转。

可看到谢南州后,姜卓宁还是铆足气力要往后退,要离谢南州远一点。

然而进退之间,谢南州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与他四目相对。

“你分明有别的办法回避,为什么非要用自残的方式?”

他劈头盖脸的嘶吼。

视线交汇中,姜卓宁看到了谢南州眼里嗜血的猩红、近乎要化为实质的怒火,以及……关切!

姜卓宁想,她今天还真的伤得不轻,竟然会产生谢南州关心她的错觉。

她挥开了谢南州的手:“我自残也好,自虐也罢,都和谢少无关。”

谢南州一度要再次逼近,姜卓宁轻笑出声:“还是说我今天的做法,勾起了谢少心里最不堪的记忆?”

谢南州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半响后,谢南州笑了下,然后转身离开……

姜卓宁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自嘲一笑。

其实今天谢南州的种种表现,可以看得出他深知上次并非她姜卓宁把云娇推下楼。

可他还是放任云娇把脏水泼她身上,甚至还为了成全云娇面子,把她姜卓宁赶走。

说到底,在谢南州的心里,姜卓宁这风月场合的女子,到底不如云娇那种千金小姐娇贵、重要。

所以他可以轻贱、戏弄她姜卓宁,却不能不尊重云娇。

姜卓宁庆幸自己远离谢南州,不再内耗。

可心还是隐隐抽痛。

可是婊子的情谊,谁会在乎?

*

隔天一早,崔媛给姜卓宁带了份外卖。

崔媛看到桌上的花束,问姜卓宁:“沈少来过了?”

“没有,让人送来的。”

姜卓宁一夜无眠,脸色很差。

但崔媛没有给她缓和的时间,直言道:“这些男的都是图一阵新鲜。他对你没新鲜感的时候,你就失去了所有价值。还是别和风铃闹得太过,到时候沈少一抽身,你的麻烦也就来了。”

昨晚风铃被扣押了。

听说被她的金主保出来了。

姜卓宁估计,风铃这会儿正在男人的被窝里卖力,要给她上一课。

但事已至此,姜卓宁也不能傻傻的等着风铃放大招。

她直接给沈听肆打了电话。

昨晚沈听肆把她送到医院后,又去了其他场子,还带了一对双胞胎出去吃宵夜。

劳碌了一整夜,现在还没有醒,起床气不小。

接到姜卓宁电话的时候,沈听肆就骂骂咧咧一顿输出。

但姜卓宁声音柔弱,还对沈听肆嘘寒问暖的,也让沈听肆语气缓和了不少。

到底还没有吃到嘴里,沈听肆的新鲜劲也没过,很快就承诺稍晚一些,过去医院陪她。

崔媛看着姜卓宁不动声色把沈听肆安抚好,道:

“沈少对你的新鲜劲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到现在也没有提出要包你。我会放出点消息,刺激他主动提出来。但他没有签协议之前,你切记守住下面。”

姜卓宁现在是崔媛手下的第一大王牌,崔媛自然要替她好好规划一下未来。

姜卓宁点了点头。

崔媛又说:“如果沈少那边迟迟没有动静,风铃铁定要找你麻烦,你肯定需要下家。我这边倒是有不错的,比风铃后面的还有能耐,就是在那方面玩起来会比较出格,你要的话我帮你介绍?”

“嗯,麻烦媛姐了。”

姜卓宁明白男人只贪恋自己年轻的身体,却不会稀罕她的感情后,便也不再固执追求其他了。

男人嘛,关灯闭眼,都差不多。

崔媛的笑容也更灿烂些:“行,我回头帮你好好物色。”

姜卓宁和崔媛聊了一会儿,沈听肆就到了,还给姜卓宁带来了某知名酒店的早餐。

崔媛见状,便识趣地找了借口离开。

得知姜卓宁回到后台,崔媛很快就过来了。
“今儿个怎么这么早结束,题目做不好,惹晏教授不高兴了?”
“我也搞不懂。大概搞学术的人,都是这么任性吧。”
姜卓宁靠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双眼。
“谢少那边还在跟我闹要人,你有什么打算?要不,先过去陪陪谢少?”
姜卓宁正要回应,后台大门突然被踹开。
姜卓宁和崔媛猛地回头,就看到沈听肆不顾会所经理的阻拦,闯了进来,且直冲姜卓宁而来。
“姜卓宁,你昨天真的跟谢南州回去了?”
沈听肆死死地盯着姜卓宁,眼里充满恐怖的红血丝。
即便不想和沈听肆继续发展,姜卓宁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免不了鼻尖泛酸,毕竟沈听肆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恋人。
她想要承认,话语却哽咽在喉咙间。
可即便姜卓宁没有作答,沈听肆在看到她锁骨上的印记时,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那双发红的眼眸,多了些许水雾,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明显凸起不少。
“你还真的跟他睡了?好,真是好得很。”
沈听肆一步步靠近姜卓宁。
那要毁天灭地的气场,好像要弄死姜卓宁那样。
崔媛试着上前劝阻:“沈少,有话好说。”
可沈听肆一脚把崔媛踹开,猛地上前扯住姜卓宁的头发。
“你为什么那么贱?就那么不甘寂寞吗?”
“没男人睡你,就到处发骚发浪吗?”
刺耳的言语,头皮处撕裂般的疼痛,让姜卓宁痛苦不已。
会所经理试着上前劝阻,但沈听肆不予理会。
再加上沈听肆也是会所特级VIP会员,一年在这里消费接近一个亿,他们不敢得罪沈听肆,只能任由姜卓宁被他打骂。
姜卓宁见没有人愿意出手相助,只能靠自己保命,索性豁出去和沈听肆对抗。
“是啊,我当然不甘寂寞,不然怎么会跑来风尘场所做事?”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些,激动个什么劲儿?”
“再有,我们都分手了。别说我和谢南州睡,就算我和其他人睡,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最后,姜卓宁还铆足劲狠狠地推了沈听肆一把。
“婊子无情,别人不清楚,沈少常年混迹在花丛中,难道还不清楚吗?”
沈听肆不设防,被姜卓宁推得连连后退,只能松开了抓着姜卓宁头发的手。
那一把,带走了姜卓宁不少头发,也让姜卓宁披头散发,像极了之前沈听肆和姜卓宁每夜纵情声色后的时刻。
只是往日那样的时刻,沈听肆都会主动靠近姜卓宁,两人温情蜜意地靠在一起。
但这次……
他们站得远远的,彼此眼里都是猩红和怒火。
“姜卓宁,我这段时间都在给你机会,等你回头来找我。可你非但不肯找我,还跑去和谢南州睡觉。那行,我不会再犯贱的给你机会,也不会对你留情。”
沈听肆放了狠话。
但姜卓宁连放低姿态都没有:“不用沈少给机会。我们早就两不相欠,各自精彩。”
沈听肆气得直接扭头就走。
崔媛连忙凑到了姜卓宁的跟前,“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
姜卓宁摇头:“他怎么知道我和谢南州的事情?”
昨夜姜卓宁跟谢南州回去,没撞见什么和沈听肆相关的人。
所以肯定是有心人,特意把消息捅到沈听肆的面前。
“是云小姐,她刚刚到会所来找沈少,没多久沈少就冲到这边打你了。”崔媛道。
姜卓宁十指顿时深陷掌心,“这个仇我一定会报。”
她原本不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云娇抢人,可云娇这般几次背后捅她刀子,那就休怪她无情了。
“崔姐,谢少应该在会所吧。你找人把云娇做的事情,捅到他面前。”


但最终,沈听肆还是松开了姜卓宁的脖子,猛灌了一整杯烈酒,然后起身离开。

按照姜卓宁对沈听肆的了解,沈听肆算是暂时打消了对她的疑虑。

但姜卓宁丝毫不敢松懈。

哪怕除掉了风铃,她没有挽回沈听肆的心,危机还不算解除。

所以,姜卓宁也连忙跟了上去。

沈听肆走得很快,姜卓宁小跑跟在后面。

“沈少,等等我。”

眼看就要追上沈听肆,姜卓宁突然被拉住了。

姜卓宁回头,就看到了谢南州。

她甩了好几次,都没有将谢南州的手甩掉,暴躁极了。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再不追上沈听肆,让他上车走了,下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谢南州看到姜卓宁为了另一个人那么急切样子,内心深处好像被撕开了一个血口子。

因为曾几何时,他认识的姜卓宁满心满眼都是他,。

那时候,他成就感满满。

因为姜卓宁跟他的时候,是一张纯白的纸,由他一点点的描绘,让她从女孩变成女人,也让他食髓知味。

可谢南州怎么都没想到,现在姜卓宁不再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为了另一个男人,着急着将他甩开。

哪怕他也看得出,姜卓宁看沈听肆的眼神,和当初看他谢南州的时候,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但谢南州还是格外窝火。

“姜卓宁,我还是那一句话。他能给你的,我同样能给你。和他结束合约,我们可以和以前一样……”

可这话,让姜卓宁想到被赶出来的那一晚,顿时整个人跟刺猬差不多。

“像以前一样?让你未婚妻没来由的泼我一通脏水,我就要和过街老鼠一样,被赶出来吗?”

“我知道那件事情我处理得不够好,让你受了委屈。我可以给你补偿。”

“够了。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担不起谢少的赔偿。”

姜卓宁头也不回,快步追着沈听肆而去。

还好,姜卓宁追上沈听肆的时候,他已经坐上了车,但保镖还没有来得及帮他把门关上。

姜卓宁连犹豫都没有,挤上了车。

只是上车后,对上沈听肆那双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姜卓宁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听肆毫无预兆,捏上了她的下巴。

“还跟过来做什么?谢南州不是想让你回去跟他么?”

姜卓宁:“……”

所以刚才沈听肆都听到了?

但他没有直接走,是想看她会不会跟着谢南州走?

姜卓宁只觉得后背都湿透了。

和沈听肆接触的这段时间,姜卓宁清楚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人。

他尤其不能接受女人耍心机。

风铃便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刚才她姜卓宁要是真跟着谢南州的走的话,说不定过两天就出现在缅区的窑子里。

姜卓宁后知后觉吓出了一身汗,但她什么都顾不上,只眼汪汪地望着沈听肆。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一直跟着你。”

到底是欢场出来的,姜卓宁非常懂得话不能说太满,凡事都会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就像现在这样,万一沈听肆真想和她结束合约,她走投无路必须回到谢南州身边,也不算是违背她和沈听肆的约定。

“宁宝,你还真是机灵。”

沈听肆好歹也是情场老手,自然也听出姜卓宁话中暗藏的玄机。

不过此刻他的眼神没刚才那么冷厉吓人了,姜卓宁的胆子也就肥了些。

她凑上前,抱着沈听肆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

“沈少,晚上陪陪我好不好?你都好久没陪我了……”

姜卓宁适时放低姿态,向沈听肆撒娇。

像是沈听肆这样的浪子,让他彻底记住你的好,很快就会被他厌弃。


“不是。”

谢南州蔫蔫的。

几个小时下来,她身心疲惫,只想好好睡一觉。

可沈听肆的语气当即冷了不少:“那你从哪学来的?”

崔媛跟沈听肆推荐谢南州的时候,说她只跟过一金主,现在正是纯涩得当,最好玩的时候。

按照推论,谢南州这一身“本事”,应该只有谢南州倾囊相授。

可谢南州否定了这个推论,莫非她还跟过其他人?

谢南州被沈听肆这语气冻得清醒了不少,忙道:“我从视频上学来的,崔姐那边视频教学的。”

和沈听肆接触这段时间,谢南州发现这个男人很在意被女人欺骗这事。

于是又补充了一句:“你要不信我,我给你看那些视频。”

谢南州说着想下床离开,被沈听肆按了回来。

“行了,我信你。”

可谢南州觉得,刚才他们嬉闹了一通好不容易获得的美好气氛,完全不在了。

沈听肆开始起身穿衣了。

“这么晚了,您还要走吗?”

“有点事情。”

沈听肆拎起裤子,穿戴整齐就走人了。

沈听肆这一走,又是好几天没有露脸。

谢南州也是第一次发现,沈听肆其实比谢南州还要让人捉摸不透。

可谢南州不敢放任不管,否则她离卷铺盖走人也不远了。

谢南州去过沈氏集团找沈听肆,但秘书说沈听肆很忙,没空见她。

起初谢南州以为,这是沈听肆打发她的借口。

后来她找崔媛一打听,才知道沈听肆是真的忙,忙得近段时间连出现在夜场都没有。

“据说那个私生子利用之前他和风铃的床照,闹得沈少和其他股东离了心。现在他在公司的情况很不妙,再加上他妈两年前过世了,他家老头完全偏向私生子,他搞不好连这正统的继承人身份都会被人截胡。”

崔媛经常接触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大人物,所以这些消息相当灵通。

谢南州得知这些,心里莫名踏实了许多。

只要沈听肆忙着正事,没找其他女人,她不会被提前结束合约就好。

至于沈听肆如今动的局面,是她谢南州造成的,谢南州多少有点心虚。

但除了心虚之外,谢南州没有其他的感觉。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谢南州知道过分心疼男人,终归没什么好下场。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谢南州也安分守己地待在沈听肆的别墅里。

倒是崔媛,临近春节的时候,几次问谢南州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因为她和沈听肆的合约也过半了。

他们这吃青春饭的行当,得争分夺秒赚钱。

所以很多姐妹都是固定一两个金主,再偶尔陪富翁出去游玩,赚点快餐钱。

“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我给你找个口风紧点的,你陪着人春节度假去,赚点外快。”

但谢南州一想到沈听肆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性格,道:“还是算了吧,要是惹恼了沈少,和风铃一样被送去缅区,就完了。”

崔媛也想到风铃的下场,便也不敢再怂恿谢南州赚外快了。

“既然不赚外快,那你想想和沈少结束合同后,要跟谁。”

崔媛说了最近有意向要她的几个富商名字。

谢南州回想了一下几人的形象,都是四五十岁,又腻又油的。

她皱着柳眉:“还有别的人选吗?”

“有。谢少,谢南州。”崔媛还告诉谢南州:“你被沈少带走的当天,他就打过招呼,让你合同结束后,先安排给他。”


谢南州脸色有些不大好看,“老实说,我不是很想跟他了。”

因为在谢南州身上栽过了,好不容易才把那些疼痛淡忘了,再接近怕是那些棱角又要复苏。

“就算真的动情过,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咱们躺着眼睛一闭一睁,钱就到手了。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没钱更难捱了。你也吃过苦,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崔姐说的是,谢少那边我会考虑的。不过还是等我和沈少的合同走完再说。”

“那好,谢少那边我就先帮你联系着。今儿除夕,我答应陪林总去新加坡度假,得收拾一下出发了。”

谢南州送走了崔媛,便去了超市。

沈听肆把她带到的这处别墅,连个佣人都没有。

吃饭洗衣乃至卫生,都要谢南州自己搞定。

谢南州厨艺不好,寻常都是叫外卖吃。

但今天除夕,往年这个时候家里都会吃饺子。

也许是今年身边异常清冷,谢南州也异常想念已经离世的双亲。

只是谢南州压根没想到,等她回到别墅的时候,沈听肆竟然也在。

而且沈听肆正在……

下饺子!

速冻水饺。

谢南州暗自庆幸没听崔媛的怂恿,去赚快餐的同时,扑到了沈听肆的身后,抱着他的腰,柔声低语。

“速冻饺子有什么好吃的,除夕夜当然要自己包饺子吃了。”

沈听肆回头,挑眉看着谢南州:“你还会包饺子?”

“不就是剁个馅,和面,包一包么?您等着,我给您露一手。”

做他们这一行的,一切都以金主爸爸的意愿为准。

金主爸爸让他们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

谢南州信心满满,踌躇满志,卷起袖子加油干。

沈听肆见她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也就没拦着她,只问她:“今天除夕,你怎么不回家?”

谢南州僵了片刻,才闷声回应:“我没家,没地方可回。倒是您,您怎么不回家团圆?”

“我妈没了,那也不算我的家了。”沈听肆的声音沙哑了几分。

他妈刚没了,老头就迫不及待把私生子和那老娘们带进家里住。

去年除夕夜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一块,别提多欢。

沈听肆一想到那画面,就膈应得慌,所以想躲到名下这处最清净的房产待着。

倒是没想到谢南州也跟他一样孤家寡人,除夕连个家可回都没有。

这让沈听肆不免对谢南州多了几分好奇:“对了,你怎么入这一行?”

沈听肆第一次见到谢南州,就觉得她身上的气质,和完全堕落于风尘里的女人很不一样。

尤其是谢南州的名字,那个“卓”字,就足以彰显出她的父母,对她寄予了很高的期望。

只是此时的沈听肆不懂,对一个人的过往开始感到好奇,也是心动的前兆。

“我家破产了,背负了上亿的债务,我爸妈接受不了打击,一起喝农药自杀了,留下我一个人,被债主追得东躲西藏,为了有口吃的,还得和流浪猫狗打架。”

“后来啊,我遇到了崔姐。她给我打了一盒热饭,问我跟不跟她干,虽然她干的也不是什么正经事,但至少能给我一口热饭吃。那时候我只想有口饭吃,所以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虽然谢南州的语气挺轻松的,但沈听肆听出了她言语里的悲伤。

他上前,搂上了谢南州的腰:“以后会好起来的。”

“好不了。”谢南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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